出来,重新铺到床上,下了雨总归是有些潮湿气味的,不得已,屋里又点了一些檀香。
天色暗下来,崔苡茉看到太子回来了,她从桌前站起来,欲和他商量,“夫君,今晚只有一张床……”
谢封延居高临下看着她,目光扫过她身后整理好的床铺,转身就要出去。
崔苡茉见状,忙道:“外面下着雨,天又凉,你若是着了凉……大伙儿会担心的。”
谢封延顿了顿,没有被她这话劝服,仍执意出去,不愿与她同榻而眠。
崔苡茉绕到他面前拦着,“我们是夫妻,我不会要求你现在与我圆房,你不必与我这般生分。”
太子盯着她看了好一会,那深邃迫人的目光在她脸上如芒般打量,崔苡茉知道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说假话,他恐怕又想起了之前自己要解了他衣裳强行与他圆房的事。
怕自己半夜欲图谋不轨。
崔苡茉心里叹了口气,这样的误会她真是百口莫辩。
但好在太子似乎同意了,转身走向那张床,坐下,显然是等她睡里面去。
崔苡茉松了口气,吹灭了灯盏,朝着床摸黑过去。
谢封延就这么看着她身着里衣在黑暗中慢慢踱步过来,那犹如瞎子一样笨拙的身形惹得他喉咙发笑。
崔苡茉敏锐听到了这一声低沉的嘲笑声,知道他在嘲笑自己,全当听不见,摸到床架边缘,再摸到锦被,坐到他身边,尽量往一旁靠边不碰到他。
女人脱鞋时,垂落的青丝散发一股清香,就连坐下来时那圆-翘的臀和宽松里衣也挡不住的细腰幽影,在眼前晃过。
白日见到的白软在脑海频频浮现。
惊诧的漂亮眸子和耳畔下因惊慌而晃动的粉耳坠,也一并在眼前浮现。
男人眼角余光瞥到身侧的倩影挪到了床里侧,被褥掀动带起来的风带着馨香吹拂过后背。温柔乡有了具象化。
冷峻的面庞突然变得阴鸷晦暗,好似才回过神来,自己好像被女人三言两语给哄骗了。
下雨天凉、是夫妻、不会圆房、不必生分。
谢封延脸色难看至极,但若是此刻走了,出尔反尔……
过了好半晌,冷脸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