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之意。
他靠着一块大石头,闭眼休息。
崔苡茉从原先的错愕到慢慢平复心情,见他不再欺负自己,而是到角落靠着石头休息时,她才动了动身体,站起来小心翼翼走到火堆远处,瞧了瞧他脸色这一看让她发现了这个人竞流露出痛苦的表情,眉头紧皱,她目光往下移,看到他胸前沁出血的纱布。
一个猜测冒出来,他该不会伤没好又加重了吧?所以才没能耐欺负自己。
崔苡茉真想说一句活该。
她走到洞口,翘首以盼,期盼有人过来。
就在她往右边看时,冷不丁隔着雨幕对上一双幽绿的眼睛。崔苡茉霎时间汗毛倒竖,那双幽绿的眼睛越来越近,她魂魄快被吓散了,忙不迭后退。
直至她退到火堆旁时,洞口赫然站着一匹湿漉漉的狼。饿得两眼冒青光。
“有……有狼。"崔苡茉带着哭腔说道。
谢封延听到动静,睁开眼,面色一沉,执起剑走上前,将她护到身后。“到里面躲着。"他命令。
崔苡茉惊魂未定,看到有人挡在眼前,毫不犹豫绕过火堆,躲得远远的,胆战心惊看着这个男人和狼搏斗。
洞口的狼显然饿得想吃人,野性和攻击性直逼洞里两个活人。它四肢伏低,做出攻击之态。
而谢封延见状,也握紧了手里的剑。
彼时洞外落下一道惊雷,饿狼以迅疾矫健的身姿冲向谢封延,张开獠牙欲咬其胳膊一一
谢封延闪开,与此同时剑刃翻转,迅速朝狼的下腹挥去。狼受了伤,却感受不到疼痛似的,在落地之后,处在两人之间,一双狼眼紧锁洞里的崔苡茉,欲发起下一次攻击。
相对于强壮有武器傍身的男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更容易攻击。它当即朝崔苡茉扑过去一一
崔苡茉没想到饿狼会陡然调转方向朝自己扑来,脑海一片空白,呆呆愣愣站在原地。
电光火石之际,不远处的身影动了,在野狼扑到她身上时,一个手臂伸到跟前,拽住狼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一旁的石壁猛然甩出去。一声重响在洞里回荡。
崔苡茉呆滞看着眼前的男人,身上沁血的纱布溢出更多的血了,背部筋脉贲张,随着呼吸沉稳地起伏着,炙热的汗珠从背部滑落。她怔怔看着,直到这个男人再次上前与饿狼殊死一搏,直到一道热血溅到她脚下。
饿狼挣扎站起来,走了两步,彻底倒下,没了气息。崔苡茉看着男人转过身来朝她走来,俊美的面庞溅上狼血,给他添了几分野性。
“帮我擦干净。”
崔苡茉一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在说脸上的血,这人脸上的嫌恶不似作假,他难不成还有洁癖?
犹豫了片刻,崔苡茉还是用袖子给他擦干净脸上的狼血。毕竞这个人还是救了她,帮忙擦点血也没什么。崔苡茉凑近了些,给他擦完脸上的血,正要收回手。“脖子上也有,能不能细致点?这点事都做不好。”崔苡茉被训了,觉得这股语气很熟悉,难不成他以前老是训斥自己?“你太高了。“她含气道。
谢封延见她有了三分颜色又开起染坊来,换做是以前,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让他低下头迁就她。
念在她失忆,又误认为自己是她兄长的份上,谢封延紧了紧下颌,低头让她擦。
崔苡茉看到这男人低下半个身子偏过头,一时间无语凝噎。“你以前都是这样训我的吗?”
她一边擦一边埋怨。
谢封延冷嗤一声,“不听管教难道不该训?”崔苡茉擦完他脖子,指尖不小心碰到喉结,烫意从指尖传来,她失神了会。感觉好奇怪呀,她以前是不是碰过他喉结?她竞然有想咬一口的冲动。
“你这么欺负妹妹,爹娘没意见吗?”
她难道不受爹娘偏爱吗?还是说爹娘也被他骗了,识人识面不识心。谢封延瞥她一眼,这女人还沉浸在失忆中,“没意见,他们让我管教你。“所以你就借着管教的权力使劲欺负我?”崔苡茉每每想起,就一阵心痛和恶心,“你把我清白夺走了,你有没有想过我以后的路有多难走?”
谢封延见她三句不离未来嫁人,一股火冒起,“兄长教你怎么与男人行-欢,你该感到高兴。”
崔苡茉顿时就不高兴了,“恶心!”
谢封延:“你再说一句试试?”
崔苡茉闭上嘴,不想替他擦了,转身欲走。谢封延拽住她,“没擦干净,你这个女人连服侍都忘了。”“服侍?”
崔苡茉觉得天塌了,以前的她被这个男人调-教成什么样了,竟然连服侍都出来了。
“我是你妹妹,不是你婢女!”
谢封延目光平静扫过她胸前,“现在你是我女人,该怎么服侍就怎么服侍。”
崔苡茉欲挣开束缚,“放开我。”
谢封延脸色冷沉:“这么快就忘恩负义?谁救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