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鹿角寿礼好像没有百岁的大,价格却贵了不少。百岁不想理会他。
李秋白又问:“那个墓里还有会说话的物灵吗?这么多年你一个人守在那里孤不孤独?”
百岁闭上眼,完全不想和他说话。
李秋白碰了壁,也不尴尬,“你是怎么进入我梦里的?”百岁不耐,早知道在梦里杀死他。
江溪摇摇头,“好了,卷毛,不要说了,安心开车。”李秋白忙说:“江姐姐,叫我李秋白或者李白,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告是蓬蒿人的李白。”
江溪捏了捏眉心,又李白附体了。
阿酒也学着江溪捏捏眉心,用力的叹了口气。很快到了公主墓,墓位于一座荒山上,山上郁郁葱葱,山下河流环绕,沿着山体一直流向更远的村落。
“就是这里了,已经修缮得差不多,还专门垒了祭祀平台。“徐三雇来的守墓人已经将墓碑擦拭得干干净净,汉白玉的墓碑前还放着贡品和鲜花,祭台左右分别立着几只石雕鹿,它们成了新的镇墓兽。守墓人指了指远处山坡下的另一座墓,“另一座在那儿。”“说真的,如果你们没来修缮墓地,我们还压根不知道这山上竞然还有两座墓,你们估计有几十年没来祭拜过了吧?“守墓人大概五十多岁,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周围的墓知道得一清二楚。
守墓人盯着李秋白,看他长得像外国人,于是脑补出了他的家族历史:“我看你是外国人,你们是很早以前就出国了吧?现在能回来祭拜祖先,还是挺有孝心的。”
李秋白本想否认,但被江溪拦住了,若说这是公主墓,说不定还会引来盗墓的人,而且也无法解释无亲无故为什么要来修复这座古墓。她温声回答:“是,我们常年在外没办法常来,平时拜托你多照看了。”“应该的,你们付我钱了的。"守墓人想到已经到账的钱,黝黑褶皱的脸上露出几分真诚笑意。
江溪回以一笑,转头看着公主的汉白玉墓碑,上面雕刻着长宁两个字,没有生卒年月,也没有生平纪事,简单极了,郁先生的墓也是如此,只简简单单的写了郁先生三个字。
不用别人知道他们,她知道就好,百岁知道就好。百岁站在墓碑前,阳光透过稀疏树枝碎下来,在他的鹿角上洒下斑驳光影,他定定看着公主的墓碑,看着里面堆满的陶瓷玩偶、木制摇椅、秋千以及一些稀奇的小玩意,这些都是公主喜欢的,有它们陪着,公主应该不会再孤独了吧周围的风吹着,树叶沙沙沙的响,祭祀的鲜花轻轻颤动着,似在回应百岁,他仰起头,风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力度很轻,轻得像公主抚过他的脸。“公主。"百岁闭上眼,任由风吹向他。
江溪默默后退离开,给他一些空间,李秋白和阿酒也跟过来,三人沿着小道朝山下慢慢走了几百米:“他还跟不跟我们回去?”“不知道。"江溪私心里是希望百岁能留在十二桥,但他若是不愿意,她也不会强求,阿桥也是这般想的。
“不回去更好。"阿酒操着手小声嘀咕,他只是平平无奇小酒樽,可折瞻很厉害,百岁也很厉害,他们都在会显得他很没用的。想到这,他忍不住用余光偷偷看向江溪,小心翼翼伸手牵着她的衣摆,他喜欢她,不想被她嫌弃。
江溪低头看了下他的小动作,正想说话便看到百岁迎着光走来,整个人都在光里,像是在发光一般,“百岁,你不留下来了?”百岁挺直背,望着远处的山,山外连着山,云连着另一片云,“你说得对,我应该代公主去看看这繁华热闹的世界,看满山花海、云蒸霞蔚、江南肥鳜鱼,这是公主的愿望。”
江溪明白了他的选择,会心一笑,“公主会开心的。”百岁点点头,他知道的。
看完公主的墓地,她们便回榕城,离开时经过公主住过的地方,寒来暑往,日转星移,庄子早已夷为平地,变成一片稻田,百岁隔着玻璃窗望着那片稻田,又看看后方慢慢变小的山和河流,心底无声的说:公主,我会牢牢记住看过的光景,下次回来说与你听。
车一路疾驰,回到榕城时已是漫天霞光。
回古玩店会经过古玩市场,这会儿道路上有些堵车,前面有几辆警车停在那儿,还有警察在问话。
“出什么事了?"江溪打开窗,听到旁边有两个正在盘核桃的大爷闲聊,“听说有人举报这里有非法买卖文物,然后一查好像真有个老板倒卖盗墓古玩,警察应该就是过来寻找线索的。”
“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
“是谁举报的啊?”
“这我更不知道了,不过话说回来,举报的人心眼儿真坏。”“可倒卖文物毕竞违法了,人家那是尊敬守法维护规则,该颁发奖状的。”“这倒也是。”
江溪听到这,她下意识想到了老周,转头看向百岁:“盗你的和卖你的是同一人吗?”
百岁被盗走时正沉睡着,等醒来时已经到了老周手中,不过他听到了几个不同的声音:“不是同一人,但他们好像认识。”江溪点点头:“那他们手中还有其他古玩和物灵吗?”百岁没有看见。
李秋白这时也反应过来:“江姐姐,你怀疑是老周?”“他就是证据。"江溪指了指百岁,而且在鬼市时她帮李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