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坐下后轻手轻脚移靠到自己肩膀上。司隽音淡淡注视着这一切,表情平静。
片刻后,俞政的声音响起:
一一“小姐,到吃药时间了。”
听到这,司隽音瞥了他一眼,对俞政手里的药瓶皱起了眉。明明她的药跟医药包放在一起丢了,怎么会又从这家伙的手上冒了出来?“你哪来的?”
俞政捧着药,回答得很认真:“临走前,董事长让我拿着,备用。”司隽音表情更加难看了:“我不吃。”
就是因为吃了这些东西,,才影响了她的反应能力,不然她怎么会被流弹击中。
俞政坚持道:“是夫人说,让我一定要看着你一一”“没听到我说不吃吗?"司隽音突然吼了起来。声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卫瓦一激灵,顿时清醒了。
他望着面前的景象,一脸茫然。
俞政表情如旧,轻声解释道:“夫人说,吃了,你才好得快。”古晋听了这些对话,一头雾水。
司隽音为什么忽然要吃药?
他盯着俞政手中的药瓶看了一会儿,发现不是在是市面上经常见到的感冒药或者是止疼药,而是包装特别简单,似乎是进口药物,瓶身上全是英文。距离太远,那瓶子又小,他实在看不清上面写的什么。司隽音讥讽道:“把我妈的话当圣旨,跟个狗腿太监一样。”俞政听了,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仍然耐着性子劝道:“医生说一”“闭嘴,你吵死了,我说不吃就不吃。“司隽音拔高了音量,对他冷声威胁道:“你再多嘴,一会儿我就给你从车上丢下去。别以为我妈让你跟着我,你就可以踩在我头上,谁是主子谁是狗还用得着我强调吗?”这下俞政安分了,他静静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把东西重新装进了背包最里层,拉上拉链,又扣上扣子,恍若宝贝似的看顾得很紧。古晋一脸奇怪地打量着两人之间的氛围,不是很明白这个俞政跟司隽音到底是什么关系。
察觉到他的目光,俞政忽的朝他看了过来,凌厉的双眸如刀似箭,恶意直直朝古晋刺来。
虽然只隔了不到一米,但古晋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距离感。俞政像是一只刺猬,躬起身子对视野中每一个可能威胁到司隽音的人都散发着强烈的排斥。
古晋对这股莫名其妙的针对感到疑惑又心惊,本不想过多理会,但霎时间,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上车前如芒在背的惊悚感。两道眼神给他的威胁如出一辙。
古晋猛地意识到,刚才跟司隽音交谈时,一直暗中打量他的家伙,就是这个叫俞政的男人。
从别墅离开那天,司隽音的獠牙完全展露,整个人都变得可怕陌生,所以古晋想当然的以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出自司隽音。没想到,是她身边这个跟疯狗一样的俞政。古晋闭着眼,装作睡着的模样。
路途恢复了寂静。
晚上九点,月色正浓。
他们还在山里,但距离目的地只剩下不到两公里。然而,就在这时,车子却忽然停了下来。
所有人顿时警觉起来。
司隽音下意识拔枪站起身,就看到前面的越野车内,雇佣兵纷纷下车,指着前方挡住了路的大树干和泥石流,用英文汇报情况。“lt's blocked,and cars can't get through. (这里被挡住了,车子过去。)”
众人只得全部下车。
翻出来的土质还很新鲜,说明灾害发生没多久,只能说他们运气太背了,刚好碰上。
右斜方的土坡全塌了下来,横贯在路中央的是一颗长了上百年的老松树,长约几十米,树干比三个成年人手拉手围成的圈还要粗,根本移不动。这是镇上去往市区的必经之路。
检查完四周的地形,确认没有办法从别处绕过去,司隽音招手,示意所有人拿上东西,弃车转步行。
反正距离市区也没多少路,走上一会儿就该到了。古晋和另一位身强力壮的同事背起了两位伤员,一行人拿着各自的行李,在夜色下悄然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