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瓦表情冷了下来：“倒真是策划的一手好戏。”古晋顿了顿，说：“证据都已经送交了警方，现在人都在关押所里，卫总，咱们接下来是要怎么做？”
卫瓦一听就知道那个叫全舟的应该从一开始就把所有路数想好了，事成了，卫瓦身败名裂，他面临牢狱之灾。失败了，不过就是犯罪未遂，撑死就在是监狱里待上一两年。
卫瓦不是很满意这种处理结局。
“他们有交代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他卫瓦，自认做人没那么高尚，但起码也不至于落得个人人得而诛之的下场吧。
先前回蓝酒吧一事，那群记者为了抢夺热搜新闻，针对他造谣诽谤还能理解。
但这个叫全舟的，他压根从来没见过，而且也不是他们生意圈子里的人，莫名其妙对他发散仇意，卫瓦实在想不明白。古晋：“几个记者和那个舞女都是为了全舟给的钱才铤而走险，他们跟全舟并不相熟，属于拿钱办事的合作关系。几人收的钱，加起来一共十二万。而全舟目前还没对此事做出回应，所以进展停滞不前。”卫瓦冷笑一声：“不说就让他一直在里面待着吧，真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我倒要看看是羁押所的床硬，还是他的嘴硬。”一个毛头小子竞然能策划这种周密的计划，卫瓦黑眸一沉，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慌。
本来最近睡眠不好，就让他十分烦躁，好好参加一个交流会，还被人算计。要是按照古晋所说的，还有一个人在暗中跟踪他，卫瓦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有些水逆。
等等！
卫瓦忽然抬起头来，看向古晋：“你说他在哪里工作？”古晋立马猜出来了他的疑问，回答说：“西原路一家水果店，店主是一个六十多岁的阿婆，全舟负责帮她照看铺子，一个月工资4500。”“一个月4500的工资，他才25岁，省吃俭用攒这么多钱，就为了花钱雇人来毁我名声？”
卫瓦越说越觉得不可思议，这简直太荒谬了。这个全舟是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一个25岁的小伙子，十二万是他能拿出来的极限了吧。眼都不眨一下全赌进来，也不怕最后落得个人财两空。古晋也觉得这其中颇有蹊跷。
但全舟在警局只交代了名字年龄住址，问到动机时再也没有开口过，警察也很难办，只能暂时将人关起来。
“你回头带人，去他住的地方查查，我就不信这个家伙是脑子进水了要搞我。”
古晋应下。
说完这些事，古晋准备走的时候，卫瓦忽然叫住了他。“听说，你昨天落水的时候，是霁山的秘书救了你？”古晋沉默了片刻后，才说：“龙小姐的大学专业是护理，所以就帮我做了急救。”
卫瓦表情缓和了一些：“龙秘书是个不错的人，你没表示一下感谢吗？”提到这个，古晋愣了愣，他只口头表示了一下感谢，其余的什么都没做。昨天事发突然，董事长又放了他半天假，古晋休息完就忙着工作，完全没有顾得上龙凉的事。
“你呀，平常工作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卫瓦无奈道：“你是我的助理，一言一行都代表了我的形象。刚好晚上我跟霁山有场饭局，我让他把龙秘书带上，你记得提前准备一些礼物答谢人家，毕竟是救命之恩，不能潦草应付。”古晋觉得卫瓦说的有道理，于是说知道了，这事确实是他考虑不周。等到了晚上，早早备好了答谢礼物的古晋跟着卫瓦来到了一家私人会所。趁着两位老板聊天之际，包厢外的古晋将一份包装精致的细长盒子递给了龙凉。
“这是……
龙秘书诧异了一下，接过后没有立即拆开。古晋平静开口：“感谢龙小姐昨天的救命之恩，这只钢笔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龙凉瞥见上面某奢侈品的Logo，当即推拒了回去：“这我可不能收，都说了没什么，古助理这也太破费了。”
古晋执意将东西送给她，眼睛则是装作不经意朝她的右手臂看了过去。龙凉今天穿了一件雾蓝色的中袖衬衫，昨天受了伤的手臂已经包扎好，半截白色的绷带露在外面，颇为显眼。
原本她穿着西装外套，看不太出来，但会所里开了空调，所有人为了活动方便都脱了外套，她缠满了绷带的手腕就显得十分突出了。古晋表情淡淡的，暗自打量了好一会儿龙凉的手，客套说：“龙小姐还因此受了伤，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请务必收下。另外，我还想请龙小姐吃顿便饭，不知你哪天方便？”
龙凉没想到这个古晋这么会来事，根本不像虞霁山调查里说的那样死板迟钝。
她扬起唇笑笑，不再推诿，而是大大方方接下了礼物，说：“吃饭就不用了，古助理没事，我就很开心了。”
古晋却说：“礼物只是我的一点心意，跟龙小姐救了我的恩情相比，是远远不够的。更何况，我是真心想要好好谢谢龙小姐。”听了这话，龙凉看向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满心欢喜地顺着他的邀请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