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很小，以往只有妲己一个人泡着，如今多了一个人，多少显得拥挤。
吕尚的衣襟早就乱了，领口有些散开，妲己的目光就恣意地顺着狼狈的青衫男子的发冠一路向下，在他锁骨的伤口处流连片刻，看得吕尚甚是不自在，他侧过目光，不再看对面的妲己。
但天狐娘娘并不在乎他的想法，只是觉得他这身衣服看着碍眼。她抬手时，一片蛇鳞出现在指尖，素手一挥，那片蛇鳞随她心意停留在吕尚的下颌旁，威胁着他柔软的颈项。
妲己饶有兴趣道：“把衣服脱了。”
吕尚这才重新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妲己与他对视，目光中的侵略性不言而喻。吕尚微微垂眸，心想，她伤了眼睛，恐怕用神识看出他身上有法器，感到威胁，所以才让他脱了衣服。罢了，反正她的眼睛看不见什么，脱了就脱了吧。吕尚骨节分明的手抬了起来，放在自己已经散乱的衣领处，妲己的目光随着他的手动作，饶有兴趣地眯起了眼。
即便知道她看不清，可、可在心上人面前宽衣解带，他依旧是十分紧张，并不敢与她对视。
吕尚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下，妲己被这喉结吸引去了目光，瞬息之间的事儿，他便已经脱下了青衫，沉甸甸、湿漉漉的衣服，被抛到了岸边。只剩下白色的里衣，里衣沾了水，早就湿透，贴在他的胸膛上，若隐若现地遮掩着什么。
天狐娘娘扬了扬下巴：“继续脱。”
吕尚叹息：“我身上再无法器了，况且你我共处一池中本就与礼不符，请你放过我。”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有些无奈。
可妲己却如水蛇一样覆过来，用手指点在了他的薄唇之上，制止了他继续说些扫兴的话。
她离得近，长睫细密，刷在他的鼻尖，吕尚下意识屏住呼吸，唯恐惊扰了她。
妲己手指向下，亲自摸了摸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指尖触碰的一瞬间，它再次动了动，妲己便新奇地挑眉。吕尚声音有些哑，他微微侧头：“住手。”这单薄的两个字根本制止不住她，只惹她一声嗤笑，并引得她手指继续向下，勾开了紧贴在身上的白色里衣。
他胸膛温热发烫，随着呼吸起伏，手感像柔和的暖玉，妲己看见他泛红的侧脸，又看见他克制地闭上了眼，便觉得有趣，正大光明地欣赏起来。直到她看见吕尚锁骨上的咬痕。
这是什么？
她不悦地想着。
好像自己看中的领地被什么人提前入侵了似的。妲己的手指不断摩擦着痕迹，即使泛红了，也没能从她眼前消失。既然如此，她决心用自己的印记重新覆盖了它。妲己低头，闭上了眼，额头贴着他的颈项，柔嫩的唇落在了他的锁骨上。吕尚霎时双目圆睁，可还未等他反应，锁骨再次传来吃痛。她……
又咬了他一口。
血珠渗出，被妲己舔舐干净，她心满意足地离开，似是惩罚似是奖励，顺带亲吻了一下他不安的喉结。
吕尚的呼吸重了重，可紧接着，妲己又失力地趴在他身上了。雪白且富丽的九尾展开，她脸上的蛇鳞消失，湿热的呼吸扑在他的胸膛上，早已失去意识的妲己睡了过去。
这是她压制内丹最顺畅的一次，妲己迷蒙之中，用胳膊勾住了面前温暖的抱枕，用脸蹭了蹭。
吕尚在池子中平复了些许，抱着她离开了无根水池，手中灵力运转，两人身上的衣服霎时变得干燥，他将她送到了外面的床榻上，正欲离开去捡回自己的里衣、外衣，忽然脚踝被勾住。
吕尚低头，是一条尾巴缠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