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自不会做什么不该做的,免得回头又被算计。”今日这一遭,他可算是记住了。
“不过,若是祭司大人不放心,不妨一道去?”兰衡目视前方,冷声道“不必,我会派人护送你们。”说是护送,倒不如说是监视。
玄青心知肚明,只笑了两声,没作答,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日头上升,屋内寂静得能听到冰块消融的声音。身后传来声音,兰衡思绪回笼,以为是来添加冰块的,低声吩咐着。“不必加冰了,拿衣裳来吧。”
心中七上八下的,总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他没多想,只以为是这次兽化时间过长的原因。院内都是侍卫,兰衡也不必遮挡,径直从水中起身。顿时水珠四溅,落在玉台之上。
随着他的动作,残留在胸肌上的水珠,又一点点顺着肌肉线条向下滑至人鱼线。
他一步步走出池水,拿起一旁的干帕随意擦了擦水意。身后传来脚步,紧接着身上覆上一层薄衣。他随手穿上,又张开手臂任由来人为他穿衣。望着窗外的景色,兰衡想了想,道“叫人去看着窈娘和玄青,玉山蛇鼠多,别叫窈娘瞧见害怕。”
身后的侍卫没有回答,以为是没听见,正想要说些什么,却见一双手从后腰环绕在他身前。
明显不是男子的手。
兰衡拧紧眉头,猛地拽住她的手腕。
“谁让你来这伺候的?”
他的语气淬着寒意,手中的力气很大,像是要把她的手腕捏碎。“疼,疼死了,阿兄,好疼!”
沈窈再也控制不住的的痛呼出声。
听到熟悉的声音,兰衡有些怔然,手里下意识放松了力道。沈窈如蒙大赦的抽回了手腕。
“阿兄不想见我,也不必把我的手腕捏碎吧。”她说着,没忍住撇了撇嘴,嘟囔着谴责他。兰衡愣愣的看着她,“怎么是你,你不是和玄青…”沈窈转了转手腕,确保没受伤,才漫不经心道“我骗她的啊。”说着,又怕兰衡责怪,瞅了瞅兰衡的脸色才补充一句。“谁让阿兄总躲着我。”
兰衡闻言脸色有些不自在,道:“这几日.…圣宫很忙。”只可惜,沈窈才不相信他这句话,哼了两声,拆穿他。“是吗,这么忙阿兄还有时间带着圣女一起来玉山泡泉水啊。”兰衡听到这句,才骤然想起自己如今身上只穿了一件里衣。他睫毛微颤,背过身去,声音有些急促。
“窈娘,你先出去,孤男寡女衣冠不整,成何体统。”沈窈满不在意的“哦"了两句,却是动也不动一下。甚至说起赖皮话。
“是阿兄衣冠不整,又不是我,为何要我出去。”“阿兄还是先回答我,为何这几日刻意躲着我?”她今日来势必要一个结果。
如今的场面实在过于奇怪,兰衡背对着沈窈,身上那一层单薄的里衣,有些因为水珠残留而贴在他的身上。
半遮半掩,清晰又明显的显露着他的身体。他只觉嗓子干得发紧,喉结不停滚动着。
莫名有种黄花闺女惨遭流氓逼迫的场面。
只是很明显,如今,沈窈像那个土匪流氓。兰衡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冷静自若。“窈娘,听话!”
他加重了语气,带了几分急色。
沈窈抿了抿唇,一时恶向胆边生。
“不要!”
“窈娘…”
对于她的拒绝,他哑然失声,不知该如何说,只能被迫回答着她的问题。“那些日子的确很忙,阿兄疏忽了你,是阿兄不对,阿兄给你认错,你先出去好不好。”
沈窈盯着他的背影,道:“才不是呢,阿兄是不是还介怀那日的事情?”她亲口提起,在此刻总是有些尴尬。
兰衡还未想好怎么回答,沈窈就率先开口。“那日是我昏了头,一时间生气才那样,事后我很后悔,所以一直想找阿兄认错道歉,阿兄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兰衡身子一僵。
沈窈没看到,只是继续道“我知晓阿兄是为了我好,放心,日后再不会这样了,阿兄别躲着我,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嘛?”少女一番真心实意的倾诉,诚恳无比,话里全然是对他的歉意。她一字一句的告诉他,那日的事情的确是个意外。与他那日所说的话不谋而合,兰衡应该觉得放心高兴才对。今后两人还会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