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且足足与那人有五六分的相像,或许这正是她能够留在苏群身边近半年的原因。
廖慈到时,苏群正把玩着一枚绣着兰花的香囊,见他来了,又欲盖弥彰地把这香囊搁在桌上。
他把临到口的话吞了下去,转而问道,“这是菱薇的东西?”苏群没直接答是与不是,却变相承认了,“昨夜我喝醉了,是她送我回的将军府”
想到菱薇出门时的那副姿态,廖慈似被雷劈了一下,语气急促道,“你们昨夜一一”
苏群及时打断了他,死寂的眼里浮现出几分光亮,“就在一个月前,我已能分清她和菱薇了。或许这次,我真的能把她忘了呢?”“你……哎!"廖慈重重叹了口气,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好消息。临走时,他终没能把他的青梅就在齐国这事说出口。就像苏群说的,万一再给他点时间,他真的把她放下了呢?这才是最好不过的结局。
巫府。
今日休沐,巫阖雷打不动地按时醒来,一睁眼就看到床榻内侧阿怜恬静的睡颜。
纤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缩在被子里的模样像只认窝的狸猫。他想将她抱在怀中,却清楚地知道不能在这时候坏事,让阿怜起了防备之心。
将她接回巫府后,他解释了对外称她为夫人的原因,成功让阿怜和他同住一屋,仍旧是她里他外,中间隔着楚河汉界。“为了不被赐婚迎娶齐国宗亲女,我对外谎称已有夫人。”“可是,你知道的阿怜,我心悦你。这个凭空多出来的夫人本就是以你为原型捏造的。”
“我以为你已经回到了咸阳,完全没想到你会出现在乐宴上。”“所以错愕之下,我脑中只剩下了这个说辞。”“为了不被齐王怀疑,我需要你跟我同吃同住,对外称我的夫人。”“你放心,没有你的同意,我绝不会越雷池一步。”从公到私,全都是无奈之举,令阿怜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阿怜早在分别时就放下了旧怨,又因巫阖再次救下自己而感激不已,心里哪还有什么排斥和防备。
听了巫阖这一番话,甚至开始因为无法回应他而感到愧疚。“我明白,我会做好这些事,不会惹人怀疑的,"阿怜不好意思地抿唇,“本就是我给你添麻烦,又来打扰你”
巫阖却道,“阿怜,你对我来说永远都不是麻烦”初见时似漩涡般黑沉的眼里此刻仿佛盛着星光,只专注地看着她。阿怜慌张地别开视线,用一直以来的愿望浇灭他的炽热,“我……我还是想回秦国去,你能不能派人送我回去?”
她还是念着秦国的人。
巫阖对这个要求不意外,心里却仍旧不好受,他知道那是嫉妒的滋味。只不过他不似熊昶那样急不可耐,把人越推越远。他先是为难,“我刚到齐国,还未站稳脚跟,暂时离不开这里。而你对外来说是我的夫人,今后免不了要陪我参加大小宴席,我需要你留在这几月。”而后又松口给她希望,“不过,齐秦乃盟国,常有使者往来。等时机恰当,我便安排你假死,随出使队伍去秦国。这样就不会再遇到被山匪打劫的事了。”
最后利用她的愧疚讨价还价,“我只有一个要求,往后每日我快回府时,你来门口接我可好?”
这个要求对比来说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阿怜立刻答应,“好”只是她却不清楚行为对人心的微妙影响。
同吃同睡,迎他回府,还被所有人当作他的夫人看待,他就不信阿怜的心不会产生一丁点的松动。
只要抓住那点松动,他立刻就能趁虚而入,像疯长的野草一样霸占她的心。阿怜在巫阖的注视下醒了过来。
他逆着光侧躺,鼻梁高挺如削峰,眼神深邃,直勾勾地看着她。阿怜脸上一热,将锦被举过头顶盖住,闷闷道,“你看我干什么?”巫阖没答,而是反问她,“阿怜觉得呢?”她当然知道为什么,他已经告诉过她很多次了。僵持中,榻侧突然一轻,巫阖起身更衣。
虽然看不见,但听着案案窣窣的摩擦声,阿怜可以想象得出他穿到了哪一步。
她的心心跳稍稍脱离了正常范围,突想起下午要做的事,不由问他,“今天也要出去吗?”
如果要出去,她就得等着消息去府门接他,不能随意出门。巫阖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停下整理衣领的动作,“阿怜今日有安排吗?”“下午淮亭雅集,我想去看看热闹”
初春时节淮水旁赏柳买花,煮茶斗诗的活动。巫阖颇有些欣慰,看来她恢复得很好,都能主动出门去找乐子了。他毫不犹豫地推了与师兄子昌的清谈会,对阿怜道,“我也想去,我们一起吧”
淮亭外,各式马车停了一整条街,还有源源不断的马车在往这边走。既然要来,巫阖便提前联系同僚留他个人少的好位置。等到了位置,巫阖先出马车,再转身伸手道,“阿怜,来”高规格的鱼鸟纹马车本就引人注目,巫阖一下马车就被聚在不远处的几个同僚看见了,欲要过来跟他寒暄,却见一只白如玉,轻如絮的手搭在巫阖宽大的手掌上。
巫阖轻轻握住,那女子俯身从马车内钻出来,翠绿色的水滴状耳珰在她白皙的颈间乱晃。
抬起头来的刹那,来寻巫阖的同僚不约而同地停住脚步,双眼瞪大。有的在乐宴上有过惊鸿一瞥,有的却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