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三成啊?”宁笑笑一脸嗔怒。
“别忘了,你生死全在我一念之间,没原地超度你已是留情,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贾道时扬了扬眉毛,打个巴掌还得给颗甜枣呢。
留给宁笑笑三成是一种成本投入,目的是为了获取更大的剩余价值。
这三成就像一种“诱饵”,让她觉得自己的劳动得到了回报,从而愿意继续为自己打工。
当然目前宁笑笑的内驱力是复仇的决心,这样做也是提前定好规矩。
“你不是道士吗?怎么这么黑心?”
“话密了嗷,你看我叫啥?”贾道时嘿嘿一笑。
“贾道时,假道士,我既是道士,又不是道士,所以……叫‘薛定谔的道士’。”
“什么乱七八糟的……”宁笑笑翻了个白眼。
“还有,道爷我从来没想过吸好人的血,这张家作恶多端,该不该罚?”
“该杀!”
刹那,宁笑笑身为厉鬼的气息爆发出来,阴气翻腾,双目犹如被鲜血浸染,显得格外可怖。
“嘘!来人了,快躲起来!”
贾道时迅速正襟危坐,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不怒自威。
此时张家人从内到外看他的目光,都已是敬畏到了极点,不敢有半分怠慢。
张家老爷更是不敢含糊,一听说贾道时苏醒,连忙精心筹备了一场宴席,只为答谢贾道时。
“仙师此次大显神通,解救我张家于危难之中,此等恩情,我张家没齿难忘。”
要知道,从前张家老爷不过是随口称呼一声“小道长”,如今却恭恭敬敬地唤作“仙师”,这称呼的转变,足见对贾道时的敬畏与重视。
席间,推杯换盏,不少人上前请求贾道时指点迷津。
他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卖个关子,这时对方便会悄悄塞给他几块银元宝。
在众人的簇拥与追捧下,贾道时心中暗爽:“这道士当着真特么过瘾!”
感应到宁笑笑正坐在屋顶吸取屋内众人阳气。
贾道时仰头微微一笑,举杯回应,随即一饮而尽,继续面不改色地当着众人的面瞎宾州扯淡。
酒意正浓,门口忽的传来一阵躁动,只听守门的侍卫拉长了音喊道:
“县令大人到!”
张老爷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擦了擦手,赶忙起身笑脸相迎。
他快步走到门口,远远便拱手作揖,高声道:“不知县令大人今日大驾光临,张某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然而人家县令来此的目的显然是贾道时。
“久闻贾道长大名!今日有幸一睹真容,真是三生有幸,幸会幸会!”
这一来一往,一个热络至极,一个被晾在一旁,张老爷的笑容瞬间僵住。
贾道时一瞅这阵势,心想生意这不就来了么!
但还是要照顾下甲方一号的情绪:“大人有所不知,若无张老爷的盛情邀约,小道又怎能有机会在这宝地与大人相见?”
刘县令见贾道时道法高深,还如此谦逊,心中赞赏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合着好人全让你当了呗?”宁笑笑飘过来吐槽道。
“这个县令老头吸不吸?”
“酌情小吸一下即可。”贾道时小声说道,转头又云淡风轻。
“实不相瞒,我早有面见大人之心,只可惜没有门路!”
“我就直话直说了嗷!”贾道时顿了顿,“大人,我看咋们这梧桐县,气象不大对头啊!”
此话一出,县令更加坚信面前之人乃得道高人,面色瞬间凝重起来。
“风者,司财运之枢要;水者,掌人丁之兴衰。”
“如今我观这风象,湿燥同行,冷暖不均,气盛而势难久,性快而速不平,乃灾厄之像也!”
管他三七二十一,贾小道的作文素材库多着呢,先玄之又玄地来一段。
当然,他这话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结合了贾神棍的扯淡经验,与上一世的地理知识,才能不露怯地表演。
县令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随即面露惭愧:“是在下治理不善,倒是让仙师见笑了!”
“请道长到府上一叙,在下也好仔细请教一番!”说罢,向贾道时深深作了一揖。
“本是小道的荣幸,大人不必行礼。”
贾道时摆了摆手,满脸正气,信步登上县令的马车。
“仙师!仙师!记得回来啊!你的一百两白银的酬金我还没给你呢!”张老爷追在马车后面,上气不接下气地送行。
“暂且先存你那吧!”
……
朱门绣户,雕梁画栋。
县令宅邸的气派,远超张家大院三分。
在贾道时眼里,这就意味着县令家有更多油水可刮。
在接客厅里,刘县令神色凝重,命众人退下,显然有话要单独相告。
县令身处高位,一言一行皆受人瞩目,所以这些隐秘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一番详谈,才得知是县令家的二小姐,意外得了身孕。
然而,事出反常。
二小姐自幼谨遵礼教,素来深居闺中,足不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