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到底是生于钟鼎之家,金尊玉贵,可能对隐私会比较看重吧。
贾道时识趣地转身走向门口,边走边说:“那行,我在外面候着,有什么事喊一声。”
说罢,便轻轻带上了门。
秦钰长叹一口气,纤长莹白的手指在胸前玉石上摩挲着,也不确定道长会不会突然闯进来,算了,还是不要摘下来了。
他解散了髻,头发长披垂下来,又将散乱的发丝拢到耳后。
外衫滑落,露出他缠满绷带、伤痕交错的身躯,秦钰微微蹙眉,一咬牙,缓缓跨进浴桶。
刚一入水,伤口处便传来一阵刺痛,秦钰闷哼一声,双手紧紧抓住浴桶边缘。
“没事吧?”
门外立刻传来贾道时的问候声。
“没……没事。”
秦钰双手遮住胸口,慌张朝门口方向瞥去,心砰砰直跳。
贾道时心想自己做得够已经多了,一晚上都没睡觉,秦钰又不是不能自理,何必像时时刻刻围着他转。
“我还有事,先走了,可能明天才会回来。”
贾道时确实答应过宁笑笑见父母之事,就在今天。
贾道时等了片刻,里面没有回应,嘱咐道:
“若是还有什么事吩咐店小二,他已经被我买通了,保准言听计从。”
走到门口,又补充了一句,“这银子嘛,说到底还是从你的钱袋子里掏出来的,倒不算是我破费,你也不用太感谢我。”
楼道内的脚步声逐渐走远。
二楼房间里的窗帘被拉开,秦钰赤足站在那里,几缕发丝湿漉漉地贴在白皙脖颈处,神情间显然是松了口气。
朝街上看去,贾道时已经上了马车,不一会儿,马车行驶的声音响起,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