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依旧被浓稠的墨色包裹，大地还沉浸在寂静的沉睡之中。
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像沉默的巨兽蛰伏着，轮廓在夜色里影影绰绰。
洛邑的朝阳升起时，周平王正无奈待在漏雨的偏殿里和蜘蛛网较劲。
昨夜他刚发完“新王登基求三连”的弹幕，屋顶就给他表演了个天女散花。
当时只听见一声巨响，屋顶的大梁不堪重负垮塌，带动瓦片簌簌掉落，砸出一片狼藉。
翌日，工部尚书跪在积水里哭穷：“陛下，咱修宫墙的预算只够买两车糯米灰浆，要不您给鲁国国君发个卖惨视频？”
虽然不愿意看工部尚书那凄惨的模样，但这话倒是提醒了姬宜臼。
他连夜注册了“大周天子”的抖音号，第一条视频就对着镜头哭唧唧：“老铁们看看这危房，但凡刷个火箭，下期直播烽火台遗址废墟探险！”
结果评论区炸出个认证为“郑国国君”的账号，阴阳怪气地留言：“要不我借你二百民工？利息按日结算哟~”
气得姬宜臼当场摔了自拍杆，等他缓过来才发现这玩意还是问齐国借的。
再说郑庄公这个老六，堪称春秋第一PUA大师。
他表面上天天在诸侯群里发“誓死捍卫周王室”的土味表情包，背地里却把王畿周边的良田啃得跟狗啃似的。
原来嫩绿的禾苗东倒西歪，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田垄也被践踏得沟壑交错，泥土翻卷，一片破败。
有次姬宜臼派使者去讨说法，郑庄公竟直接开了个直播：“家人们谁懂啊！我帮天子开荒还要被骂！”
镜头一转，郑国士兵正把刻着“姬”字的界碑换成“郑”字logo。
外部不安分，内部也是一团糟。
只说经济危机就逼得周平王不得不开发了多项副业。
他在宫门口支了个煎饼摊，招牌写着“天子秘制炊饼，吃过的都说篡位香”。
结果开张当天就被城管大队长虢石父掀了摊子：“陛下，隔壁晋国使臣说咱这炊饼硌掉他半颗门牙，要精神损失费！”
一桩不成又来一桩。
他又开了个“正经王氏足道”，刚开张就吸引了一大批火急火燎的壮汉。
高额的标费也没能阻止他们的热情。
可当他们迫不及待涌入进去才发现：“正经”确实是字面上的意思。
结果只能含泪支付后悻悻离去，嘴里还不断嘟囔着：“这特么不是虚假宣传吗？”
某个梅雨天，姬宜臼正对着空空如也的国库唉声叹气。
这时收到秦国使者的私信：“亲，岐山旅游开发区招代理，有兴趣合作吗？”
原来秦国看准了王室穷得叮当响，想空手套白狼拿个官方认证。
周平王盯着地图上犬戎盘踞的西部地区，露出了黄世仁般的微笑：“地可以给你，但每年得上交三百车腊肉当保护费！”
签约仪式搞得极其寒酸。
秦国使者带来的羊皮合同差点被雨水泡烂，姬宜臼的玉玺印泥还是用宫女胭脂临时调的。
当夜周王室厨房飘出久违的肉香，饿绿眼的大臣们为抢肉汤打作一团。
史官边啃骨头边记录：“平王五年，秦襄公献太牢，君臣尽欢。”
实际上老秦人转头就在论坛发帖：“用过期罐头换到西部大开发权，周天子真是带货界的慈善家！”
有了秦国这个冤大头（自认为），姬宜臼终于敢在朝会上挺直腰板。
他力排众议启动“大周文创”项目，把武王伐纣的故事改编成沉浸式剧本杀。
可是首演当天，楚国的熊孩子世子带着家臣把道具青铜剑全顺走了，还在留言簿上涂鸦：“建议增加妲己恋爱线，打打杀杀多俗气！”
郑庄公的骚操作很快升级。
某日他押着满脸是血的虢国国君来洛邑告状，张口就是老绿茶语录：“陛下您可得为我做主啊！虢公昨儿骂您穷酸样！”
姬宜臼看着被绑成粽子的虢公，再看看郑伯身后杀气腾腾的兵车，秒变阴阳师：“郑公如此忠君爱国，不如把虎牢关还给王室表忠心？”
郑庄公当场表演笑容消失术，甩袖离去时“不小心”踩烂了天子刚买的AJ同款翘头履。
这梁子算是结大了。
之后半年，郑国军队天天在王室麦田里搞军事演习，收割季节直接开着战车来收租。
姬宜臼带着文武百官去理论，结果被郑国士兵的应援手幅整破防了。
上面赫然印着“庄公勇敢飞，郑米永相随”。
随行的史官气得胡须乱颤：“礼崩乐坏至此，不如找块豆腐撞死！”
那年腊祭，郑庄公派人送来“祭品”，打开竟是半袋发芽的土豆，附带小作文：“臣闻天子尚俭，特供绿色有机食品”。
姬宜臼反手把土豆做成酸辣粉，直播吃播时疯狂内涵：“某些诸侯的脸皮，比这粉条还劲道！”
没想到视频爆红出圈，各国贵妇纷纷求购“天子同款陶碗”，倒让王室小赚了笔智商税。
经济刚有起色，秦国那边又出幺蛾子。
秦襄公在微信语音里鬼哭狼嚎：“大哥！犬戎把我家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