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深渊意志发誓，维克多对当前的状况一无所知。
他瞥了一眼面前的渺小人类，目光中浮现一抹疑惑。
“喔喔喔，让我看看虚无者奥斯蒙又在折腾什么有趣的实验，上次是让傻子在梦里幻想自己是国王，掌控着世界的一切。
维克多伸出手掌，不假思索提起面前的人类。
几根黑影触须自维克多的意识中延伸而出，抓住哈伯德的四肢与脖颈提在半空。
“真是个不错的实验品……奥斯蒙大君果然在继续可笑的虚无主义构思，认为我们的存在不过是一场偶然……
“你是谁？”哈伯德艰难咽下一口唾沫，他只见到一团黑影忽然从地面浮现，说着让人无法理解的话，伸出几根触须将自己束缚。
“你居然会说话？！”
只要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所有欲望都会得到满足，象征交流的语言于他已失去意义，睡在迷宫永恒循环着白日梦。
这可能是奥斯蒙诸多实验品的特例，是数千年实践虚无论的唯一成果，如果把他带给马老师……能不能给我毕业呢？
他无法从这怪物身上感知到任何东西，力量、情绪或者意志，像是一团黑暗吞噬所有目光。
约克咽了口唾沫，比起莱斯特家族光辉伟岸的事迹，站在城堡空地上的黑影更像个……邪神。
“维克多，杀了他。”
不等塞西莉亚有所反应，一根黑影触须已裹住她的腰腹，与哈伯德保持同样姿态，悬挂于半空中。
“你应尽职永远守护斯莱特家族，杀了哈伯德！”
对于这种难以遇见的稀有品种，维克多准备偷偷私藏一个。
至于奥斯蒙……让他吃屁去吧，什么狗屁虚无之主，能比拟思索者一根汗毛吗？
两根无形无影却如实质的根须自身体延伸而出，径直伸入女性实验品的大脑皮层，抵达那颗被视为灵魂与肉体中介的松果体。
提着两个实验品，维克多一时之间有些懵，心想没道理啊。
实验环境是无法签订契约的，除非……
一阵骨裂筋碎，伴随着无尽哀嚎于哈伯德口中喷涌，他的身体随着黑影缩紧触须，内脏与骨片如爆米花从血肉中炸开。
与女实验品连接的两根无形根须自然断裂一条，说明已履行一条契约。
物质位面！手里的不是实验品，是两个活人……不对，现在只有一个了。
苦等数百年……也可能是千年，终于等到了一次成功的召唤。
但很快，他就拉胯下脸，刚才在极度乐呵的状况下，无意中答应女实验品的要求，永远守护一个人类家族？
环视一周紧张的黑袍人，结合刚才手中少女的话，这很可能是一场凶杀。
“维克多，他们是入侵斯莱特家族的凶手，你说过要庇护莱斯特十代人的！”
长时间待在魔鬼堆里，早已有些淡忘人类的过去。
只能停留于物质世界一小段时间，那根伸入少女头皮层的虚幻触须是经过深渊意志认可的契约，必须要保证锚点的存在，否则会被大君们立下的法则立即拉回深渊。
“如你所愿……契约者。”
这可是二十九个灵魂，能抵好多篇论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