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论，一个近期兴起的概念，卡兰姆语的含义是探究一个问题的起源与本质。
对一种思维的认知越发深刻，源论越切合深渊的本质，自深渊意志中汲取的力量也就越多。
反而像是一本不断堆砌的厚重百科全书，能在其中享有独立词条，且值得耗费篇幅撰写的源论便具备更大的价值。
而面前两位与维克多唠嗑不停的，便是源论分别为‘世界诞生于一个有意识的思考’的思索者马蒂斯。
虚无者的询问，让维克多连忙摇头：“还没有，我始终无法找到一条能坚信的道路。”
“那可真是有些奇怪……源论是由你总结出的概念，依照深渊意志对你的眷顾程度，应该在提出时立即与我等享有同样的地位。”
“或许它只想让我继续水论文呢。”
维克多对于物质世界的执念太深，导致迟迟无法孵化出一个愿意奉行的理念，否则以他水论文的速度，早已成为最年轻的大君……
“说起来，我等曾在物质世界留下一些痕迹……”
“一些类似许愿机的玩具。”
维克多挺直身体，从瘫痪状况立在桌前，等待虚无者述说过去的黑料。
看着几名侥幸存活的人因欲望而自相残杀，在他们许下永生的愿望后，扔进一个时空凝滞的半位面享受永恒的宁静。”
“放开深渊的封锁法则，将导致这些遗迹开始苏醒，你是让我们想起契约过期的闹事者，理应解决这桩麻烦。”
“这是你的事。”
若碰到一些精明鬼，保准在述说愿望时附加一大堆条件，确保魔鬼如实履行契约，这很耗费精力。
“我走，我走……”
这是马老师的领地，也是深渊中唯一看起来还算正常的位面。
每一块漂浮的陆地都可视为大君思索过的知识，但这些知识从未真正纳入他的思维中。
或是原本相隔数万里的浮岛忽然碰撞，形成一块极为规整的庞大陆地。
或许有朝一日马蒂斯能将整个世界纳入思维，形成一套足以解释所有的完美体系，让这片零散的土地回归完整。
据观察者的秘密消息，规整陆地的数量在逐渐增加，这让不少魔鬼很是高兴，但其中不包括维克多。
我家呢？
整洁羽毛在飞行时，魔法以太都在主动为它敞开一条毫无阻力的道路。
但不要被美丽的外表蒙骗，这些能用喙刺穿巨人头骨的家伙，都是专精谎言与欺骗的大师，人均魔法以太磁石，是深渊最擅长魔法的族群。
“维克多大人，您不在的几日里，大君完成了一项思维，将我等居住的高塔与您的领地衔接，这真是何等的幸运！”
“已被我妥善存放。”
瞅了一眼身旁围绕的数十只蓝羽鸦，维克多的一根触须从肩头伸出，撑住下巴思索不停。
讨好的笑容，渐渐浮现在维克多脸上。
“沃兹克，我们是老交情了，对吧？”
维克多本想忽悠老朋友帮帮忙，但已有人跳起来反驳沃兹克的荒诞言论。
“放你他娘天使鸟人的狗屁，维克多大人赐予我们一组二律背反！
“是七组！深渊七环，魔鬼七君，律法圣七，这是不变的定律！
一个瞬间，斑驳如彩虹的魔法以太将整片大地笼罩成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