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股让我害怕的味道。”
味道？
艾琳精巧的鼻子轻微抽动，她身上确实有股难闻的味道，但男人不是应该很适应烟酒和大蒜的臭味吗。
难道说……
调查员假意摆手道歉，放在背后的左手将短刃扎入腰带间，一张闪烁金光的经文布条化作黑影贴在维克多脑门上。
维克多翻着白眼，看调查员摆出一副道歉的表情。
如果一张写满废话的经文能让高阶魔鬼现身，我也别混了，回深渊从劣角魔开始升格吧。
“你先去把衣服换了，把身上的大蒜味道弄干净，再说其他的……”
艾琳隐约明白了，之所以得救，是因为维克多无法忍受大蒜的味道。
被刺鼻气息包裹的恶灵向着自己扑来时，这名在旁等待闹剧结束的强大巫师，因情绪激动而让整座车厢变成废墟。
她看着男人已在摆动的手指，知道继续交谈会引发不必要的误会，只能在表示抱歉后离开车厢。
艾琳自皮衣内夹中取出一张极薄的金属卡片，用指甲在表面刻下简短的文字。
要求待在第二车厢警卫盯住维克多，带着沉重心情前往简陋的更衣室。
这一去，便是长达六个小时。
车厢顶部的黄铜传声管，温柔女声传出即将抵达瓦尔德拉达的消息。
维克多将心爱《莫迪夫人》裹在腋下避免被人察觉，这可是来到物质世界后最大的收获，务必要小心存放。
列车开始减速，为即将停靠的乘客与物资做好准备，蒸汽喷涌而出，在地面与车轮飘溢出一股名为科技的炙热气息。
刹车片渐渐锁死，在乘客们短暂前倾后仰之中，尖锐汽笛声率先响起，随后是列车站台的脆哨鸣响。
通行许可，车厢大门缓缓打开。
维克多刚踏入站台的阶梯，看见笔直挺立的站务员挥舞手中旗帜，喇叭举起指示人流的走动。
随后一群戴着报童帽的可笑便装人以不善眼神盯着自己，黑色风衣在行走时，隐约露出腰间的精美银质手镯。
他这才意识到，被玩大蒜的女人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