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留下一笔数额不菲的金磅，希望餐厅能在小饼干正式投入生产之前，为那七十六人提供健康的食物。
半小时之后，看着被一群麻袋先生提上密封马车的斑斓铁桶。
那可是一颗定时炸弹，魔鬼姥爷有几百种办法用来找乐子，就这样被搬走了？
“可真是太感谢你了，奥格尔格先生，我们很长时间没有对纽卡斯区做过卫生调查，没想到下水道居然隐藏着这么大的麻烦。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还有类似的发现，请务必转告。”
瓦尔德拉达研究所，生物学研究牲——尤尔·肖恩。
看出维克多的不爽，艾琳适当微笑插足于交谈：
“当然，当然……我们都怀有一样的信念，艾琳·佩格女士。”
他极度好奇这位来自布雷拉的巫师，是如何将足以感染数百上千人的霉菌浓缩成一团油膏状物质。
“您认识赫尔高塔的……”
同行者的提醒，让略显亢奋的研究牲，带着遗憾再三邀请维克多务必前往瓦尔德拉达研究所，在学术的圣地，他们必然能产生诸多共同话题。
“在这美丽的夜晚，我本想与爱人一同前往萨拉特剧院欣赏罗蒂女士演奏的优美旋律，避免错过一场浪漫的音乐盛典，但在我面前有一对更合适聆听美妙乐章的青年男女。
艾琳神色有些激动，右手捏着卡片似乎不敢相信：
“当然，祝两位有个愉快的夜晚。”
“这可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没得到回复，她看着逐渐远离的马车，心中方才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没有太过冲动。
一天之后纽卡斯区将爆发大面积的病情，流动的人群会将病毒带至城市各处，瘟疫将从最不起眼的角落席卷整座城市。
如果凯瑟琳能帮到那些孩子的话……
但有些不放心维克多乱跑，这家伙肯定能惹出一大堆麻烦事。
“不喜欢。”
上辈子是个忙着毕业的文科研究牲，对古典音乐缺乏理解，且魔鬼也没有用音乐歌舞赞颂深渊意志的传统，双重叠加约等于音乐白痴。
没听过的名字，让维克多显得更没兴趣。
“没兴趣，我对音乐的理解仅限于一种以声乐表达内心意志的时空艺术。
“这不是挺懂的吗，我保证罗蒂女士比你见过的任何音乐演奏者都要优秀。”
经过几天的接触，发现他是个擅长法术，诡辩水平很强，具备一定审美能力的好色者。
“或许，我有办法让你见到《莫迪夫人》的作者呢。”
现在发现，她不仅是个疯婆子，还是个会抓住魔鬼弱点，特别麻烦的疯婆子。
“女性。”
维克多靠近艾琳些许，观察周边街道无人，侧头低声道：
“或许我们能边走边说。”
那破书不就是一个寡妇和几个年轻冲动学生的暧昧故事吗，有什么好看的。
在维克多跟上脚步后，艾琳忍不住询问刚才的事情，凯瑟琳从那糟糕模样变成一个纯洁的泡沫，给她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嗯……”根据魔鬼从不说谎的原则，维克多斟酌了一番言辞，准备巧妙回避这棘手的问题。
“根据等价交换的原理，每当拯救一条性命，就意味着其他地方会有一条生命离去，凯瑟琳是很罕见的案例，她已经死了……”
“哦，所以艾琳女士开始对监督对象做心理分析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维克多余光扫过街道，指着一间尚在营业的裁缝店。
艾琳穿着便装，仅从外观来看有些滑稽，高挑身形因报童帽而莫名低微几分，臃肿的长款黑色羊毛大衣盖住傲人资本，连带着大长腿都掩盖许多。
“说的也是……那就请维克多先生等待片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