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座椅醉死的巴纳德,艰难晦涩睁开眼眸,嘴中难以形容的古怪味道让他只感觉一阵恶心。
“不用那么复杂,就像吃屎一样的难闻。”
“咱们把奥文多的火车抢了?”
淡定饮茶的维克多,让巴纳德猛地蹦起身体,一把拽住挚友的衣领,双眼怒瞪着罪魁祸首。
“冷静一点,或许也能高兴一些,你现在也是坐拥一辆蒸汽机车的姥爷了,这辈子躺着收租金就能摆烂。”
几口凉水下肚,他显得更醉了,抹了一把嘴角的水渍,嘟囔说道。
“为什么?”维克多有些不解,喝酒时他听巴纳德说起过家族,一个典型的王权附庸军事贵族家庭。
军功贵族重视荣誉与传统,这世界最注重等级制度与服从的组织便是军队,子嗣因犯罪而死,会为此而高兴,似乎不合常理。
“真是一个幸运的儿子。”
“你父亲呢?从没听你说起关于家人的事情,维克多。”
巴纳德点点头,闷了一口清水,侧头看着窗外。
他扭捏腰腹,让身体靠着椅子舒服一些,看着刚刚划过一道闪电雷鸣的山丘。
海神埃布尔拒绝一切不敬仰祇的凡人,蒸汽机车能跨过山脉与峡谷,将整个帝国串联成整体,唯独对海洋无能为力。”
“荒诞至极,你必须学会克制一些念头,特别是对远比我们伟大的存在理应存在敬仰。”
知道一时无法扭转布雷拉巫师的习性,巴纳德重重拍打维克多的大腿,气冲冲说道:
“炸掉这条铁轨?又或者……给范伦丁供应瓦尔德拉达的海鱼下毒?”
但代价呢,粮食短缺往往伴随着混乱、暴动,更致命的问题是,奥文多家族供应链前脚刚出问题,联合食品立即向市场补充大量食物,这会引起一些巨大的麻烦。
“我有预感,会遇到更有趣的事情,远比小饼干有趣得多。”
当双脚踏上范伦丁的土地时,维克多嗅到一股咸湿味。
深夜正是渔民们出海的时间,男人们带着希望走出温暖房屋,用结实有力的胳膊与手中鱼叉,从难以预测的海洋中寻找哺育孩子的奶水与食物。
列车停靠在站台,为首的渔民见到收货者并非熟悉的面孔,明显出现疑惑与停顿,用略带方言口音的墨洛尔语询问。
根据魔鬼从不说谎的原则,维克多用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解释。
被日光与海风摧残的渔民,满是褶皱的脸庞流露出警惕。
渔民要比农民凶狠许多,每一个在海上讨生活的男人内心都极为坚韧,大海赋予他们豪爽坚韧的性格,也附增名为残酷的内心。
“嗯……或许我的解释让你出现了误会,调查并非请求,而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