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沫笑着摇摇头,“我不只是谢你。”
“哦?”
“这刀法,对我来说,只不过是削竹的手法而已。”曹沫坦然道,“我先前甚至以为这是每个扎纸匠的必修课业,现在看来,就凭你的态度来看,只怕是这刀法极为不凡。”
“确实不凡。”魏清寒点点头。
就算她不是修习无情道的修士,就凭这刀法中迸发的杀意,也会让许多兵家修士争取。
“我爷爷当初教我的时候,我可没想这么多,若不是遇到你,也没法得到这两门修行法。”曹沫语调平静。
“那你爷爷,定然是刀法大家。”魏清寒断言道。
她心中默默叹气。
若真如他所说,拿着这门刀法只用来削竹子,曹沫的爷爷该有多深的底蕴?
可惜的是,曹沫好像自己都没注意到。
好一个坐在金山银山上的穷光蛋啊。
“谁知道呢。”曹沫笑了笑,“所以,在你眼中只不过是各取所需,在我眼里却是解了燃眉之急。”
“燃眉之急?”
“是啊,我和这义庄庄主有点恩怨,还有城主。”曹沫一笑,“人家盯上我一介白衣,我除了记恨什么也做不了。”
“要用到我欠你的那个人情吗?”魏清寒盯着曹沫问道。
她没有问曹沫为什么不找陈姨。
想必陈姨自有打算。
“不用。”曹沫摇摇头,“我要亲手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