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体却未能真正落实行动。紧贴在身体上的衣服像一具沉重的枷锁,把许星雪按在座位上,动弹不得。江见川川就像八月底强势登陆的台风,冰冷、潮湿、铺天盖地、不容拒绝,一路呼啸着闯进许星雪的心底,用雨水把所有一切都染上独属于他的记号。她早有预料,却没想到这样凶猛。
以至于难以呼吸,视线被江见川的目光纠缠,定定地注视着因为身体倾斜而逐渐靠近的脸。
错开鼻尖,江见川的睫毛轻覆,视线下移。车内狭窄,晦暗不明。
车外风雨大作,遮天蔽日。
温热的呼吸逼近,听觉也跟着失灵。
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像初生时如藤蔓般彼此纠缠。湿濡的睫毛如蝶翅般轻轻抖动,许星雪仿佛被蛊惑一般闭上眼睛。“噗通、噗通一一”
是心跳声。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一一”
心跳声持续了很久。<1
“嘀一一”
“嘀嘀一一”
“嘀嘀嘀嘀嘀嘀嘀!!!”
这是车笛声。
绿灯亮起,后排司机的愤怒化为音量,大声控诉着他们没有路德。江见川放开许星雪,坐回座位启动汽车。
许星雪"唯"一下把自己砸在椅背上,像只从刀口上救下来的大白鹅,几乎瘫软下来,半死不活地把脑袋抵住车窗。
我的天一一
她刚才在干什么?
“许星雪。“江见川深吸一口气,突然开了口。“啊?啊!"许星雪恍如梦醒,差点没从座位上弹起来,“你叫我?”江见川没有看她,只是默默挫了一下后槽牙,气急败坏,恼羞成怒:“你躲什么?”
许星雪舌头打结,把这个问题在嘴里炒了一遍又重新吐出来:“我我我我我我躲什么?”
江见川握着方向盘的手臂青筋暴起,努力压住自己急促的呼吸,把每一个字清晰地从自己牙缝里挤出来:“你刚才一直、一直、往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