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裘世安传旨后,回到弘德殿复命。
裘世安道:“奴婢也不知该如何说,不过他家仆妇手腕上的金镯看起来很是厚重。”
不多时,李征来到。
李征看了一眼,慎重道:“皇上勤俭,这袍子已有三年了吧。”
朕想换件袍子,还要犹豫许久。
桌上这些物件加起来,也不及他贾家一个仆妇手腕上的金镯子贵重。”
想了想,才又道:“皇上,臣以为,勋贵势大,不可力敌。
若要破局,不如表面示以恩宠,暗暗削弱他们的实力,再逐一击破。”
“臣以为,皇上可借宫中嫔妃才人入宫多年、抛离父母为由,
诸椒房贵戚,凡有重宇别院之家,
庶可略尽骨肉私情、天伦中之至兴。”
他们为了省亲,必然会大肆修建庭宇别院。
天佑帝恍然,“来人。”
“宫中有荣国公、镇国公、理国公、齐国公、治国公、修国公、缮国公这几家的人吗?”
天佑帝点点头,“贾家的人是谁?”
“你去寻她,让她今晚来见朕。”
天佑帝又道:“让其余各家也送一女进宫,充入女史。”
“大江东去浪淘尽、姊妹花间秋千、贤愚千载知谁是、德风拂山岗……
听说这静安居士是贾家的人……
这藏头诗,是巧合吧。”
等她听完裘世安的话,不由惊得说不出话来。
莫非,这四个字是在预言我的命运吗?
能喊自己为大姐的,也就只有那几个。
会是谁呢?
迎春没有听到元春的念叨。
“你这手相,以后必定大富大贵。”赵珏在她手上写字。
这时,外面司棋道:“姑娘,老太太使人送了燕窝粥来。”
皇上赐了字后,贾母立即变了态度。
贾赦虽贪财好色,却并不蠢笨。
要不然,不是明摆着和皇上作对吗。
王熙凤见了,便亲自将迎春送了回来。
只过了一夜,王住儿媳妇就冻得脸色发青,寻到司棋姥娘王善保家的,请她帮着找司棋说情。
迎春见拿来了粥,并未去喝,只等着赵珏下一步的指示。
这时平儿来到,对司棋道:“二奶奶让我送来红枣荷叶羹,给姑娘补补气血。”
平儿道:“唉,东府小蓉大奶奶请我家奶奶去玩。
赵珏心头一动,立即给迎春指示,让她也跟着去。
平儿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自然是可以的,姑娘跟我来就是。”
一时进入宁府,早有贾珍之继室尤氏和秦可卿婆媳两个引了许多姬妾丫鬟媳妇等接出仪门。
秦可卿笑道:“在呢,听说宝叔要来,喜得什么似的。”
王熙凤哼道:“他倒会麻烦人的,早知他是来找秦钟的,我就不带他来了。”
秦可卿望向迎春,“听闻皇上赐给姑姑‘咏絮之才’四字。
迎春道:“咏絮之才讲述的是晋朝谢道韫在雪天即兴赋诗的故事。
谢朗回答‘撒盐空中差可拟’。
谢安听后大加赞赏。
王熙凤笑道:“我们识字不多,你只说皇上是夸你诗才好就行了。”
赵珏一直观察着秦可卿,见她面上虽是轻松,但偶尔也会露出一丝忧虑。
秦可卿献茶完毕,又丫鬟摆上茶果。
尤氏和秦可卿还未说话,地上几个姬妾就先笑着说:“二奶奶今儿不来就罢,既来了就依不得二奶奶了。”
王熙凤道:“珍大哥今日不在家吗?”
贾蓉道:“才刚父亲叫人回来,说是让我去换了他,过一会就要过去。”
贾蓉道:“这谁能说的准,或是三日,或是五天,总得等老爷好些才能回来罢。”
赵珏俯下身子去看,见那手掌都扎出印子了。
他抬手就是一个净化。
从秦可卿的表现来看,贾蓉这次离开是贾珍故意安排的。
若是自己不能在这之前把她发展成连接点,她是绝逃不过贾珍的毒手。
等贾蓉离开,迎春便对秦可卿道:“上次听宝玉说,你的房中布置独具一格,又说什么大约‘神仙也住得下’,能带我去开开眼吗?”
两人辞了尤氏和王熙凤,一路到了秦可卿房中。
秦可卿一愣,虽然奇怪,但还是点点头。
秦可卿道:“姑姑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秦可卿脑袋嗡地一声,脸上顿时红了,强装镇定,笑道:“我这些天身体不适,所以少了血色,没想到让姑姑看出来了。”
秦可卿的脸顿时又白了,好似被人看穿了心思。
迎春道:“因为那人也是这府里之人,是吧。”
迎春道:“你也不必急着否认。
你跟他祈祷,他必会护着你,要不然……
若是被人得知,便是性命也保不住的。”
过了许久,她这才回过神。
但,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是如何知道的?
为什么却来告诉自己?
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