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动到床头去,使她背靠住床头软垫,伸臂关掉了房间的大灯,只余一盏阅读灯。
下一刻,他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手掌,朝她自己面前挨去。他低声说:“可以吗。”
或许因为室内昏暗了下来,或许因为他低哑的嗓音,程桑榆没再抗拒。停顿许久,程桑榆抬起眼睛,望着郁野。
她手指上还戴着那枚forever的戒指。郁野盯着她的手和戒指,耳朵已经红了,表情却还显得镇定。他越是这样,程桑榆就越想看他失控。
她一直注视着他,指尖越过腰侧,向着斜下方滑落。这个过程中,程桑榆脸也烧了起来,皮肤都染上一层薄红,像是浅浅的烫伤痕迹。
她后背往后靠去,身体往下滑落一些,支起膝盖,更便于操作。在使自己的手指消失的时候,她忍不住咬唇喊道:“郁野……”郁野目光深黯,撑臂坐在她的对面。
依旧一瞬不瞬地旁观,暂且没有任何动作。“郁野…”一根手指变作两根。
她好像彻底投入了这个游戏。
明明在他的视线里,却好像已经罔顾了他的目击。自得其乐。
片刻,她手指收回,挨向了髋骨处的那个"YE"的羽翼文身,掀起眼皮,朝他投来一眼。
她是无意识的反应,还是有意识的设计。
郁野已经分不清楚。
这个行为的隐喻,使他脑中轰然,他蓦地伸手,把她的手抓了起来。垂眸盯着她的手指。
片刻低头。
程桑榆看着他,有点失神,因为他实在过分专注而痴迷。好像,清理干净她手指,就是此刻他最重要的事。之后。
郁野低下头去,呼吸深埋。
程桑榆的视野,只能瞧见他的头顶,和他肩膀上的文身。她伸手,手指去轻触那文身,沿着图案的走向描摹。仿佛无意识是分散自己注意力的动作,以使自己不要那么快丢盔弃甲。没有多久,程桑榆就搂着他的手臂,把他拉回到自己身边。方才在郁野的注视之下的行为,早就使程桑榆的心理状态调动了起来。因此她只坚持了极短的时间。
还没等呼吸平息,她把郁野一把推开。
郁野有些困惑。
她目光迎上他的视线,“你自己来。”
“乖。“程桑榆撑起身体,亲他嘴角,“给我看一下。”郁野有什么办法。
他根本没法违抗程桑榆的任何指令。
他跪坐在程桑榆的视野里,竭力克制叫人头皮发麻的羞耻心。他无法去看她的脸,只能把目光投落在别处。而程桑榆,这一刻也觉得,这件事是在挑战禁一忌感的极限。郁野脸上沁出薄汗,白皙的皮肤反而有种被洗过一样的干净漂亮。睫毛遮住了眼睛,看不清楚,但想必如深潭一样黑沉而幽邃。与这种干净乖巧截然相反的,是某处昭彰的狰狞。戒指戴在他的左手上,他有时候会动用左手辅助右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银质戒环套在上面,显出极为禁一欲的质感。却在以稍显得漫不经心的态度,做着最具情一欲色彩的事。程桑榆压根不敢久看。
郁野一直没有作声,只有呼吸,时深时浅。他出了更多的汗,下颔也绷得更紧,白皙的颈项显出青色的筋脉。“郁野,看着我。”
郁野睫毛颤抖,缓缓抬眼。
这一瞬间,他的耳朵红得几要滴血。
“…姐姐。"郁野咬牙,忽然向她凑近。
程桑榆愣了一下,因为动静实在有点吓人。有个瞬间,她甚至怀疑会冲到自己的脸上来。片刻,她反应过来,才低头朝自己腹部的皮肤上看去。郁野额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呼吸粗重,她几乎能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声。她有意继续逗他,“你看着我。”
郁野把抬起眼皮。
她指尖轻轻地在腹部上蘸了一点点,随后伸出舌尖,把它舔去。郁野脸涨得通红,立即把她的脑袋掰过来,急切地吻住她,好像要帮她清理掉一样。
程桑榆轻轻捏他的耳朵,笑出声,“你尝到你自己的味道了哎。”郁野抓过一旁的纸巾盒,抽出一沓纸,压在她的腹部上擦拭。程桑榆笑看着他,“你呢?有过几次?”
“很多次。”
“很多次是几次?”
“谁会数这个。"郁野有点没好气,“再这样,我要你把三年欠下的补回来。“阿……以我们现在的频率,我以为我已经在补了。”“差得远好吗。”
“害怕。”
郁野笑了声,把她的手抓起来,轻咬了一下她的手指,“姐姐,你怎么写的全是这种问题。”
“有正常的,你没抽到怪谁。”
郁野一副不信的表情。
程桑榆把被子坤平,从床尾找到了那些还没拆开的纸团,挨个打开。凡是郁野写的,她都读了出来,并且回答。“什么时候对对方产生了心动的感觉一一斯言做手术那天晚上,你在台阶上等我的时候。”
郁野惊讶:“比我以为得早。”
程桑榆笑,“你以为什么时候?”
“斯言被放鸽子那天晚上。”
“你大可以对自己自信一点。"程桑榆笑着读他的下一个问题,“分开的时候,有没有主动去打听对方的近况一一有啊,你的游戏实况我每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