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您莫不是和小女子——开玩笑？”
侍女从震撼中苏醒过来，望向杨啸的目光中，不禁多了几分鄙夷。
更何况，杨啸买的还是最廉价的枯木丹，一上来就是八万颗，这岂不是荒唐？
“还是姑娘觉得，庄某没有这个财力？”
“青州那边就不说了，就说这大衍国都之中，冠军侯那不争气的废物私生子王玉郎，那便是老夫的弟子！”
闻言，侍女一愣。
但眼见杨啸气势不凡，并不似普通人。
“庄先生，您这单买卖太大，奴婢无法做主，这就去请表小姐。”
杨啸悠闲喝茶，气定神闲。
“烦劳姑娘带路。”
杨啸模仿的是大儒邹先生，虽无法模仿出精髓，纯粹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这一幕，透过特殊的机关铜镜，清晰看在眼中的柳烟儿，顿时微微颔首，美眸中闪过一丝欣赏。
一旁的绿衣丫鬟，俏脸上满是愕然。
柳烟儿笑道。
绿衣丫鬟劝道。
柳烟儿一脸严肃。
丫鬟乖巧点头，眼中却满是不以为然。
“待会儿庄先生来了，我以儒道和他切磋一番，一切便有分晓。”
“小姐您学富五车，夫子都夸您有状元之姿，可惜您身为女子，无法科举……”
柳烟儿笑而不语，美眸中却闪过一丝无人能察觉到的黯然。
“原来这同心斋的主人，乃是一位秀外慧中的大家闺秀，此女精通儒道，有状元之才，更善于经商……”
杨啸顿时感慨不已。
士、农、工、商的社会体系下，商人地位低下，柳烟儿又是一介女流。
如此，甚好！
但对杨啸而言，这样一个聪明又发愤图强的女强人，绝对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侍女行了个礼，忽然停下脚步。
杨啸微微一笑，抱拳回了个礼，潇洒往前走，很快走进厢房。
唯有一位绿裙婀娜少女，正噘嘴打量着杨啸，目带不善。
用唯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绿萝小声嘀咕。
杨啸脸色不变，心中颇为无语。
否则，她恐怕坟头草，都不知道几丈高了！
柳烟儿的悦耳声音，隔着厢房后方的珠玉垂帘，轻柔地传了过来。
杨啸潇洒一笑，也不理睬丫鬟绿萝，大大咧咧的入座。
“粗鄙之徒，当真以为这是自己家？就这还当先生……”
不过这次绿萝的声音，却刚好能让杨啸听到，而不是自言自语。
“庄某读书多年，也曾想考取功名，奈何朝堂上衮衮诸公，无一不是衣冠禽兽，更有宦官残害忠良。”
“反倒是自古以来，仗义多是屠狗辈，市井之间反而多豪侠。”
“哪怕被人污蔑为粗鄙之徒，吾亦无所谓哉！”
“你！”
“绿萝！”柳烟儿忽然声音一冷：
诺！
只能恭敬地行了个礼，转身离开厢房，并将大门合上。
“只要过了这最后一关，我突破到十倍铁皮的资源有了保障，说不定还能——抱得美人归？”
倘若柳烟儿被打动，主动相邀，那自己是从呢？还是不从呢？
柳烟儿朱唇轻启，问出了她最后一个问题。
而在柳烟儿问出这个问题的瞬间。
这厢房和外界之间的所有联系，竟在一瞬间被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