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不出来,你可真狠心。”宛宁揪紧了手指,指甲几乎掐进指甲缝里,脸上还是云淡风轻,欢呼一声:“好!”
即便他们之间闹成这样,阑笙还是向着宛宁的,推开怡王道:“你是裁判,看紧些。”
怡王懒懒地理所当然:“有什么看的,还不是.……“他蓦然一顿,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向温宋二人,“怎么回事?他们居然势均力敌?”宋含章淡笑:“倒是看不出在野对行军布阵这么精通,球技和策略不遑多让。”
温善则也道:“进攻迅猛,退守也及时得宜,胜负还真不好说。”怡王却不信:“该不会是诱宸大病初愈,力有不逮吧?"毕竞这项游戏除了要脑力外还需要体力。
温宋二人随之看向谢玦,不由一顿,谢玦有没有力有不逮,他们看不出来,但是他们第一次在谢玦脸上看到胜负欲,不同以往游戏时掌控全局的云淡风轻。
这项游戏不能用手,球也不能落地,只见回旋的绣球落地那一瞬谢玦铲地将绣球猛地踢起,顿时绣球以闪电之势几度回旋进攻,几乎让人看不清路数。姜至亦不甘示弱,借住一旁树干的力度跃身而起,目光一定,将绣球猛地踢出,直朝谢玦绣球的漩涡中心。
“打中了!”怡王心头一紧!
“不!还没有!"温善则眉心一皱!
所有人都将目光盯紧了那两颗绣球,姜至的是黄绸,谢玦的是红绸,只见黄绸快要击落红绸时,红绸猛地转了方向,接连击击碎剩余的五个酒坛突然朝姜至飞去,猝不及防砸中了姜至的小腿,他腾地"嗷”一声,摔在了地上。宛宁目色一惊,慌忙朝他跑去,急忙将他扶了起来,满是焦急关切:“怎么了?受伤了?”
忽然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锈宸!”宛宁瞬间回头,就看到黄绸的绣球砸中了谢玦的胸口,他后退了两步,脸色苍白,怡王还在叫嚷:“你怎么不躲!”谢玦目光紧紧攫住她,宛宁蓦地心底一颤,下意识就要过去,却猛地一个趣趄,低头一看裙子被姜至的膝盖压住了,姜至忽然“哎哟”地叫了起来,“疼疼疼,阿宁,不知道是不是腿骨折.……
宛宁看到萧姗音扶着谢玦的手臂,担心地红了眼圈,她心底一沉,只能重新蹲下去:“快让你家下人去宣太医!”
家丁们和姜老夫人得了信都赶了过来,宛宁再回头看过去时,谢玦一行人已经离开了,不知道他伤得重不重.……
“伤得不重,老夫人请放心,大公子的腿骨没有折,就是肿了,敷两贴药,休息个几日就好了。"太医在一旁说着。姜老夫人红着眼睛念了句阿弥陀佛,然后狠狠打了下姜至的屁股,宛宁站在一旁被这一巴掌的响声吓地回了神,就看到姜至又是“嗷嗷″叫,姜老夫人骂他:“死小子一天到晚胡说!”
太妃也在一旁轻轻指责:“就是,吓坏你祖母如何是好?这么大了一点也不稳重!”
姜至嘿嘿一笑:“这不是要两位老太太疼疼我嘛,嫌我不稳重啊,给我娶房媳妇呗。”
姜老夫人又是一顿打,但下手都是轻飘飘的,太妃也坐在一旁笑,从姜至受伤到现在,宛宁都没有见到姜侯爷来探望过,她撇撇嘴,这姜侯爷真是偏心到家了,可恶至极,但能看得出来,姜至是太妃和姜老夫人的宝贝,总是能安慰些太妃笑呵呵地看向安宁:“阿宁啊,让你看笑话了,过两日我要办一场秋日宴,你也来吧,"见她要推辞,她便握住了她的手道,“就是大家聚聚玩乐,不必有负担,明日我让人送张请帖给你。”
宛宁先是被她亲切的一声"阿宁"喊的愣了一下,又听到太妃的郑重邀请,她即便不想去,也不好再拒绝,只好福身道:“多谢太妃娘娘抬爱,既然在野没事了,那我先告退了。"她行了礼。
姜老夫人也朝她友善地点头:“宛小姐有空常来玩。”姜至嚷道:“这就走了?记得来探病!”
宛宁抽了抽嘴角,又行了一回告退礼,退出了房间,对太妃和姜老夫人的态度虽然起疑,但也没有多想。
她走出姜至的院子,姜家的宴席还没有散场,仍旧是热闹繁荣的景象,接二连三的烟花绚丽多彩,她抬头看了一会,深吸一口气,离开了姜府,姜府的下人已经通知她的车夫驾了车来,流霞从车上跳了下来:“小姐,回去了吗?“嗯,回去了。"宛宁踩着脚蹬上车。
流霞问:“宴会好不好玩?”
宛宁摇头:“不好玩,无聊透了。”
“直接回家吗?”
“嗯。”
马车缓缓驶出了姜府门庭明亮的地界,钻进了夜色中,一旁的小巷里却安静停着一辆马车,里头传来怡王的声音。
“怎样,我说这小丫头狠心吧!明明看到锈宸被砸了,居然无动于衷,只顾着姜至那小子,出来也不说去国公府打探一下锈宸的伤势,没良心透了,亏得之前诱宸还对她那么好。”
宋含章干咳了两声:“别胡说,这么晚了,阿宁也不好去国公府。”怡王不以为然:“借口,都是借口啊,你们输了啊,记得给彩头。”此时一把低沉的声音怒吼一句:“都给我下去!”不一会,怡王和宋含章温善则就灰溜溜下来了,眼看着石通将马车驾走了,宋含章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