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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舒凝神听了好久,水声结束后片刻,有一声微不可闻的关门"咯哒"声,此后再无别的动静,轻飘飘的,一个人离开得像空气。事情从哪里不对的,想不明白。
“老板,你脸色不太好,真的不用回去休息吗?”秦闻发现薛怀跃今天不对劲,由内里透露出一股灰败的气息,脖子斑斓得像是被某种动物挠过。
打工人最害怕的就是上司出现异样,秦闻按照薛怀跃往日的喜好萃出咖啡,没忍住多嘴。
“我……没事。”
薛怀跃反应速度也减弱了,秦闻的声音消散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回应。各种工作消息弹出来,没有来自于凌舒的,薛怀跃心烦意乱地捕捉了几个关键词,随后闭眼用手掌抵着脑袋。
机械地饮下咖啡,味蕾麻木到尝不出苦味。这样的状态处理不了日常的工作,薛怀跃给凌舒编辑消息:【对不起,我不是在冷暴力你,不想跟你吵架,我可以回家吗。】在发送之前,心虚地一个字一个字删掉。
他不像卫光,脑神经粗如钢筋,配得感极强,凌舒但凡有退缩,他便被刺得头破血流。
以前,卫光每次和凌舒吵架,都会不分场合地进入一种旁若无人的状态,随时随地发作。薛怀跃目睹过几次,永远记得凌舒的慌乱和破碎,他没谈过恋爱不清楚遇到这种狗血的情节要如何处理,下意识地避免卫光做出的错误选项。办公室的磨砂玻璃门陡然被撞开,来者怒气冲冲地吼一一“薛怀跃,你是禽/兽吧!”
“先生,你冷静一点。“秦闻拦了一下,无济于事,男人目标明确地直奔薛怀跃,大力甩开了秦闻的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