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的那个劲儿啊,像一只忧郁的刚从湖底水灵灵爬出来的男鬼。”
“有那么夸张吗?"薛怀跃不忿。
许玲珑作证:“有!真的有啊!那种阴湿感,在水里泡了三天三夜吧。”凌舒笑得直不起来腰,歪在薛怀跃的肩头。薛怀跃的男鬼感是分阶段的。目睹凌舒与身边人的恋情,还被他们的吵架三天两头波及,能阳光开朗起来才有鬼。
看着凌舒笑,看着凌舒哭,没有任何立场去安慰,只能递一张纸巾才叫无力。凌舒有时候接过他的纸巾,吸掉泪珠,以为薛怀跃脸上刻意隐忍的淡泊是一种不明显的讥诮,还质问过一句“你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会有多难过"。薛怀跃说"哦",然后步履沉重地走开。
他知道的。他全然知晓。
回首望,那一条延绵漫长的路,多出现了一个人的脚印,风雪不绝,真的不冷了。
薛怀跃争取失败的还有同居,让他懊恼了一个生活。凌舒给出来的说法是不想那么快就进入老夫老妻的模式。薛怀跃不解:“哪里老夫老妻了,我明明很身强力壮的好不好?”……“开了荤的男人就是变不会单纯无害的草食性动物了。在芜湖,好歹睡的是两个不同的房间,现在搬到一起住,每天从一个被窝里从整齐到凌乱,说不定凌舒还会四仰八叉放飞自我。休闲时间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会真实暴露,没有滤镜。
自从知道了薛怀跃的暗恋史,凌舒开始有了偶像包袱,以薛怀跃的女神自居,高高端着,尽量展现完美的一面。
薛怀跃其实不需要她这样,他早就见过她与人披头散发涕泪横流的争执,见过她头发凌乱赶DDL眼袋快要掉到人中,见过她所有的"不美”后,还是坚定地认为她最漂亮。
不过凌舒拿腔拿调端着的样子是他没见过的另一面,薛怀跃笑笑由她去。这一段时间,比工作和恋情最重要的却是照顾苏妤的身心,凌舒比以往的任何时期都更频繁得往家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