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舒揽着苏妤的肩膀,含了满眼眶的酸涩看薛怀跃,他什么都知道,所有的事情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而薛怀跃是那个会为她撑腰和争取的人。往事不可追,当凌舒和卫光最后因为北京还是上海分手的那一刻,薛怀跃便已经知道亲情始终对凌舒有不言而喻的重要,所以,他要往后,凌舒每一天者都能尝到亲情带来的甜。
“你看我干嘛?"薛怀跃故意跟凌舒打打闹闹。“就看你。”
薛怀跃用手掌挡住下半张脸,留了眼睛与凌舒眉目传情:“那我不让你看。”
“说明你是坏蛋。"凌舒拧他大腿上的肉。薛怀跃拉住苏妤的另一条胳膊撒娇耍赖:
“阿姨,你看阿舒现在就学会欺负我了。”苏妤恍然,发现在这样的时刻里,她才放下心结,享受到了真正的天伦之乐。
用过晚饭,本来凌舒是要跟薛怀跃走的,苏妤闹着说要跟女儿抵足而眠,难得她能这般邀请,凌舒应了。
薛怀跃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意思是凌舒有事随时跟他电话联系。苏妤见了,嗔:“小薛,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还没把女儿交给你呢,我自己女儿在我自己家过夜,你别搞得好像这里有妖怪要吃她。”“错了阿姨,是我眼馋阿舒太狠了,你们母女被一条脐带牵着的,我哪敢随便介入。”
薛怀跃真诚的俏皮话引得凌舒、苏妤惧是喜笑颜开。凌新旬也在心中称奇,没薛怀跃在,他们几个人就没有这么和谐温馨的时候,三两句话便绊起来嘴,一家人像硬捏在一块儿似的,不像这般,能其乐融融。睡前,凌舒哄着苏妤一勺勺喝下去安眠养神的中药。苏妤小女孩儿一般皱着眉头说苦,说要就着糖,凌舒好笑地管束她,讲各类中药的成分都是医生搭配好的,再另外吃糖会破坏药性。苏妤磨了好一会儿,无奈妥协说那好吧。
凌舒在她边上躺着,替她掖好被角,小声叫妈妈。苏妤就揽着她拍一拍。
没有想说的话,就是人某些时刻莫名其妙地想喊妈。最后苏妤都睡着了,还保留有肌肉记忆,一下一下动作幅度很小地拍凌舒的背。
苏妤是上了年纪睡眠浅,凌舒本身容易睡得不安稳,苏妤半夜起夜了一次,两个人都醒了,说了一会子话。
苏妤突然讲:
“小舒,苏苏是不是在你面前显摆过,说她名字的“苏′是我这个苏'?”“嗯。"凌舒庆幸黑夜不会让人看到她不自然的表情。苏妤“哎呦哎呦”地喊傻丫头嗷,怎么不想想,“舒′也是′妤'的一半呢,要田要舍予取予求的小舒哦。
“我不知道。”没有人跟她讲。
“你当年丢了之后,妈妈也想跟着走,像死了一回。加上生你的时候过鬼门关,折了两条命哦。这些年身体不太好的,经常想着是不是见不到女儿们结婚了?又想着,小舒是有事往心里憋闷的性格,得给她挑个十全十美的夫婿,挑来挑去啊,碰到小薛了”
苏妤念叨着念叨着,再次睡着。
凌舒闭着眼睛算,她是欠了苏妤的两条命,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滚下来。但是之后和薛怀跃聊未来,凌舒还是振振有词讲:“我们只要一个小孩吧,要一个女孩儿,我们把全部全部的爱都给她,从小就给她坚实的安全感,当最幸福的小姑娘。”薛怀跃只"嗯"了一声,整张脸红得彻底。凌舒奇怪看他:“你就一个字回应我?”
“不是的阿舒,你这么一说,我才想到了备孕的事……薛怀跃很体贴小心,每次情事都做了措施,光听凌舒提到孩子,一通联想,唯凌舒马首是瞻,害羞得说不出什么话。凌舒这才反应过来,拧着他胳膊上的肉称是反悔了,不许他想七想八。凌苏苏平日里结交的那些个所谓朋友,同她本人一样,是趋炎附势之辈,见凌苏苏用多了她们小圈子里流传的美容针剂烂脸,生怕背上责任,一个人都不露头,也无人在凌苏苏住院期间看望。
凌舒每次来探病都尽量带了大包小包吃的喝的解闷的,经由主治医生宋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