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区域分明,第九区倒也好找。
“白长老,那镇武司的人进了第九区!”
第九区内,确实破败。
行人骨瘦如柴,街边老妪扶儿乞讨。
没个正形的李恪都有些感叹。
张文寻着卷宗上的记载,边走边说。
“嘿,张哥,快看,小仙女。”李恪惊呼。
“办正事。”
木屋门上依稀还能看见封条的印记,一把铜锁将门锁住。
晦暗得很,除了在窗户近处能看见几个发霉的馒头,远一点啥都看不见。
李恪一脸得意得耍弄着打开的铜锁。
“看门,开门,那不都是一家么!”李恪一脸傲娇。
阳光照进,屋子里亮堂了一些。
张文用衣袖捂鼻,慢慢往里面走。
潮湿的寒气袭来,阴暗中传来窸窣的声音。
“谁在那?出来!”
张文大喝几声,那人微微抖动,却没有出来。
一人擒头,一人顾尾。
“啊……啊……”
尖叫着跳跃,破布烂衣,黑肤长甲,一顶头发,长而乱,还长了一张漆黑如骨的脸,活脱脱从画册里跑出来的厉鬼。
李恪惊叫一声,手中刀向着小鬼砍去。
刀刃相碰。
“等等,是个人。”
张文愣了一下,这不就是卷宗上记载的凶手,竹竿六么?
只是为何判了五马分尸的竹竿六,会出现在家中?
当事人还在,当是一件好事,这样才能还原当年的因果。
“竹竿六?”张文试探着喊道。
张文心中一喜,赶紧往前又挪了一步。
“不好!”
他这才看见,一名蓝衣女子面色清冷,持剑对他怒目。
蓝衣女子也不含糊,剑起如风,破空而至。
如此近的距离,招式都是虚的。
蓝衣女子手中的剑明显抖了三抖,身形止不住后撤。
一招接触,张文对蓝衣女子的修为有了大致的了解,心中也安定下来。
尽管如此,张文依旧不敢大意,刀刀入命,毫不手软。
“畜牲,跟你拼了!”
怕是有误会在其中,张文手上力道略微收了些。
“妈的,就不该心软。”
嘶~
于此同时,张文的刀也划开了对方脖子右侧,细肤切开,血流如柱。
蓝衣女子手中剑抖,跌落在地。
刀锋再转,落在蓝衣女子的心口。
“等等!”
屋内外侧,李恪正被一女子用剑盯着咽喉,望着张文,脸上满是歉意。
这下屋里安静下来,只有黑暗的角落里传出来类似猪叫的哼唧声。
张文冷哼:“你我各有人质,但她的脖子上的血还在不停的流。
李恪悄悄移远了些脖子,生怕那女子发疯,给自己也划上一剑,比比谁家人质的血流的快。
回宗?两位师姐?报仇?
“你们是恒阳剑宗的弟子,要替沈小月和沈小婷报仇?”
不对,刚才我明明听见你喊他竹竿六,但凡知道这名字的人,我们都已经查遍,除了凶手,不可能有人知道。”
“傻娘们,我是镇武司的人。”
伤口崩得更开,血流更猛,蓝衣女子失血过多,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