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地钱庄出来。
张文的眉眼深邃:“你想过吗?天地钱庄为什么要在三日后熔炼三千两黄金?
“那是为什么?”李恪茫然。
天色尚早,张文并未急着回去,而是拉着李恪在城外转悠。
如此转了三圈,李恪终于忍不住了。
“一个茶摊。”张文摇了摇头,“算了,今个大概是没有缘分,回城吧。”
回去的路上,张文顺道去了趟顺天府。
再者当日顺天府衙役对尸体扭捏的态度,也颇有怪异。
巧的是,如上次一般,这顺天府尹依旧不在。
回到镇武司。
“大人,出了什么事?”张文问道。
“大人,那我现在出发。”张文急道。
“是!”张文点头,心中对铭州县的忧虑却越发浓郁。
“怎么?你个狗日的也学会文官那套,在屋内遮阴偷懒了?”
“大人,张文有事请教。”张文早已习惯这位指挥使的脾气,骂习惯了便好。
“不知大人对那京都守备营的主将,燕从军,可否了解?”
“倒也不确定。”
庞千岳让张文也坐下,慢慢说道:“孙忌那狗崽子,与燕从军应该是没什么关系的。
唯独学了文官那套人情世故,但凡哪位大臣提个不是太过逾矩的要求,这家伙都会答应。”
“但他私访郭其路的事就不好说了。”庞千岳补了一句。
“大人,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张文出了镇武司,直奔军部,找到左都。
“没有啊,我那折子半夜才写好,哪有时间告诉刑部。”
张文记得很清楚,那日顺天府的师爷,是说刑部主动来取的人。
当时,知道结案消息的只有三位案件主理,左都没有递信,范之礼一个户部官员,无权指挥刑部。
所以他现在需要找到的,便是那传消息之人。
想到此,张文越发急切,脚步如飞,从军部赶往刑部。
“王大人,武库司一案,你亦是主理之一,切莫丧气啊!”张文提醒道。
张文也不啰嗦:“还请大人帮忙查查,那日来刑部送信,让去顺天府转押监令的人是谁?”
师爷说那日早上,确有一名武库司监令到刑部见过郭其路一面。
“荒唐,这郭其路简直死有余辜,他武库司再怎么重要,也只是个后勤机构,怎么可以令达刑部?”王世醒突然暴怒。
“你说那监令是早上来的?”他问那师爷。
那日早上,结案的事,张文三人尚不知晓,但结案卷宗是武库司提供的,倒也合理。
张文琢磨片刻,皱眉舒展开来。
王世醒没在意:“他一个三品侍郎,既然能在武库司面前保持官节,还有谁能逼迫他?”
这人灵巧的很,出去之前,将周边的杂役都给带了下去,给张文和王世醒留了个隐私空间。
“胡说八道。”王世醒大喝一声,沉默片刻,又冷静下来,话里透着寒意。
武库司贪腐尚有回旋余地,事情的大小亦可把握,如今,你还想扯上燕王,那可是大梁的国之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