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潇洒走回镇武司内。
“李恪，你这哪里找的精铁板？真个是实在！”
“气倒是顺了，接下来，你可就彻底站在军方的对立面了。”庞千岳虽没出去，却一直站在前院。
况且，军方代表不了大梁的四百万将士，我的对立面也只有那些尸位素餐的蛀虫而已。”
“多谢大人。”
第二日，张文与李恪准备前往天地钱庄。
“你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若是使了内劲，二次崩裂，恐怕会化作暗伤难愈。”
“不行！昨个拳打精铁，虽是威风，却也把我吓个半死，今个说什么也不能让你胡来。”
张文无奈。
“这可是武库司贪污案的重要线索，失了今天，可就再没机会了。”张文解释道。
“嗯？”
终究是拗不过女人，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出城，直奔天地钱庄。
那大掌柜早已在门口等候，对户部这个未来的大主顾颇有期待。
“此乃我家大人的红颜，银钱之事，多有掌管，今天便是代大人来掌掌眼。”张文解释道。
“我说怎得一身雍容之气，原来是贵人亲临，三位快请。”
穿过大厅，里面有好些回廊，互相交错，通着各个厢房雅间，若是外人，实难分清归路。
推开门，张文有些惊讶。
炉内火旺，外面风箱不停。
“好壮观的窑炉，大掌柜，今个是要熔炼多少黄金呢？”张文问道。
不一会儿。
操作窑炉的工匠将木箱撬开，却是满满两箱黄灿灿的金条。
“哈哈哈，天地钱庄只认银钱不认人，天下间的金银自然汇聚到此。”大掌柜颇为骄傲。
大掌柜点点头，他倒不怎么担心，在这山中，宗师来了，也逃不出去。
张文接了过来，从怀中掏出一块试金石。
善炼金者将金子在试金石上一划，根据其痕迹，可以判断金子的成色。
他将那金条在试金石上划过，落痕之后，又递还给李恪，放回箱中。
“大哥，怎么了？”李恪改了称呼。
接下来的事很顺利。
三千两黄金在窑炉内化成亮黄金水，倒入模子冷却，最终成了一个椭圆形的金块。
照例，用试金石在熔后的金块上蹭了一下，两道痕迹对比，张文故作皱眉，观察了一番。
顾满微微颔首：“那便先下个三千两试试吧。”
张文与其约定，三日后，会带着三千两黄金来，试作一笔。
“张哥，上次那监令背的黄金形状，和他家模子出来的一模一样，武库司贪墨的银钱肯定和他家脱不了关系。
张文摇摇头：“人家只认银钱不认人，如何确定他们真个参与了贪污案？况且，这山中通道曲折复杂，外面的人还没进去，里面的证据早就毁了。”
“那我们就这样等着？”李恪问道。
山头灌木繁多，恰好可以遮住三人的身影。
三人足足等了四五个时辰，既没有人进，亦没有人出。
“再等等。”张文看向旁边的顾满，她回了个没问题的表情。
李恪忽然喊道：“张哥，有动静。”
略微一数，整整十箱。
张文双眼凝神，却是来了劲头，起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