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内,除了镇武司,怎么会出现千人以上的军队?更何况是遍地文官的吏部?”
“这……你自己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老东西,老子念你刚失了独生女和赘婿,不与你计较,赶紧带人滚蛋。”
田怀玉膝下无子,这一死,便是让楼家绝了后。
“为何要躲?”张文冷哼,快步走到庞千岳身边。
楼敬亭见着张文出来,横眉怒目:“张文小贼,还我女儿命来。”
夫人的死源于愧疚,田怀玉的死亦是对夫人的自责,若硬要找一个凶手,那应是诓骗夫人的郎中和那施蛊之人。
楼敬亭冷道:“若不是你包围顺天府,打草惊蛇,蛊虫怎会发作?”
“如今死无对证,岂不是任你随意诬陷?”
内里写的是田怀玉的供词。
“捏造,诬陷。”
楼尚书若是不愿以理服人,可以试试冲进去撕掉。”
楼敬亭除非脑子坏掉,才敢冲进镇武司。
张文心中忽得生出不好的预感。
一千兵士齐动,为首的正是孙忌。
至于楼敬亭说的幽罗教余孽,张文只觉得莫名其妙。
“哼!镇武司自诩斩妖除魔,横行霸道,而今老夫就当众撕下你们的面皮,看看这镇武司到底是个什么藏污纳垢的地方。”楼敬亭信誓旦旦:“来人,把证人带上来。”
张文惊道:“黑痣九,矮子楚。”
“认得就好,就怕你不承认。”楼敬亭朗声问那二人:“陆九,楚流,将你们与我说的话,当众再说一遍。”
在他走后,我二人念及旧情,帮其打扫旧屋,却在其屋内发现幽罗教身份玉牌,后又在其家地窖之内,发现枯骨五具,邪教教义一本。”
“大人,其实这张文早就有嫌疑,之前多年,其父还在之时,我便觉着他家内时不时传出血腥之气,没想到竟是幽罗教邪魔。
楚流对着楼敬亭跪下,匍匐在地,声泪俱下。
“狗日的,一个赌鬼,一个嫖客,你还指望他们跟你讲义气?傻小子。”
“大人,认识他们?”
“大人……”顾满在庞千岳身后。
楼敬亭又让人呈上幽罗教玉佩和教义。
“交你娘,镇武司的人,谁敢指手画脚!”庞千岳一脚踏出,台阶震碎,宗师之气弥漫全场,无人敢动。
玄甲军听令,陛下未诏,京都守备营擅入上京城,都给老子砍了。”
“你看老子敢不敢。”
玄甲军令行而下,杀气逼人。
“妈的,镇武司怎么出去这么个玩意。”庞千岳恼火:“你奉燕从军的命令有卵用,他要敢擅自调军入城,老子连他也砍了。”
庞千岳抬手,所有玄甲军止步。
“并未,只命我等进城护卫楼尚书。”庞千岳的身上有杀意,孙忌不敢隐瞒。
“张文在。”
楼敬亭还想说话,庞千岳拔地而起,落到他跟前:“老东西,适可而止,别逼老子真的把你砍了。”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委屈了?”镇武司内,庞千岳问道。
“狗日的,你非要老子当街砍了楼敬亭,才算信你么?”庞千岳亦是恼火。
“案子要查到根上了,他们急了,不仅找来发疯的楼敬亭,还跑到千里外找人诬陷张文。
张文若再不停下来,恐怕接下来就是日夜不停得刺杀,镇武司的门都出不了。”
“查,明面上查不了,就暗里查,还得往死里查。”
当天夜里,张文一身夜行衣,来到一府门外,轻身跃进,悄进院落。
“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