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的时间算算日子,倒是可以把准备结婚的事提上议程了。”
顾厌脸上的笑收回去了。
他顺着顾仁康的视线,朝着光线暗影中的顾聿之看去。
穿着蓝色丝质衬衫的男人似乎是在笑,只是一双狭长的眼眸没有半点温情,连唇角勾起的弧度都染着讥讽的冷。
昏沉的灯光落在他身上,骨像优越的侧脸半隐在光线中,格外不近人情。
“父亲说的是哪里的话?”
男人薄削的唇瓣带着很客套的笑,
“我毕竟是您的儿子。”
“为父亲分忧,不就是儿子分内的事吗?”
漆黑的夜幕中,连续飘了两天的雪,终于有了要停的迹象。
顾家的老宅一片安宁,苍翠的青色被掩盖在大雪之下,连带着朱红的大门都带着肃杀。
线条优美的琴底皮鞋踩在地面堆积的薄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西装长裤包裹的双腿出了院门,在一片萧条的冬色中,接过管家的钥匙,上了车。
枝头的薄雪未融,随着簌簌的寒风,不时飘落一而残留的雪花。
黑色车身稳稳停下,随着降落的车窗,一只修长的大手伸了出来,分明的指骨中夹着根燃烧的香烟,袅袅的烟雾在冷风中飘散。
“顾少。”
车窗外等候的人,说着有些蹩脚的华国口音。
搭在车窗处的大手动了动,华贵的腕表折射着灯光,拇指处的伤疤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