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小心翼翼,她整理了下服饰,迈入正殿的门槛。
有种引狼入室,而自己是狼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李顺恭敬退了出去。
许南清愣在门边,不知该站还是该坐,寒山月施施然在黄花梨木椅落座,与许南清四目相对,倒很自然。
“坐,说吧,什么事?”
“不用不用,就一句话的事。”
许南清绞着手指,感觉自己就像个闯入大家闺秀浴室的登徒子。寒山月洗澡怎么还用花瓣啊?
比她一个姑娘家还要讲究。
“先前在宫里,臣问,您可否将烈风借给臣,您还未答,就两三天,查出贵妃宫中异常就还。”
寒山月指尖深入湿发,随意撩拨。
“怎么不行?烈风运动量大,本宫又总没时间牵他去遛弯儿,你若是能带它出去转一转,倒还省了本宫的事。”
许南清恨不得原地化身两眼空空的僧人,慌忙道了声谢便实打实落荒而逃。“谢殿下,夜已深,我不打扰了!”
寒山月难得见着许南清耳朵发红,他无意识攥着发梢细细摩挲。怪道此前她只夸他貌美,却没有非分之想,原来她喜欢的,是这样式的?“阿嚏一一”
猝不及防打了好几个喷嚏,寒山月脑中旖旎烟消云散,“李顺,滚进来。他冷声吩咐。
“把窗关了。”
李顺战战兢兢合上窗子,习惯性等待惩罚,可出乎他意料,寒山月仅自顾自擦头发,没再说什么。
殿下不罚他?殿下笑得竞如此真切?殿下为何如此愉悦?许南清一路狂奔,风一般钻过烈风待着的前堂,连声晚安都没来得及跟它说,便一股脑钻入偏殿耳房。
心脏怦怦直跳,她在床边打了好几个转,待心心率平复下来,方一屁股坐下。定是她跑得太急,心脏没有来得及供血,心脏才会蹦哺乱跳。绝对与寒山月毫无瓜葛!她可是要搞事业的女人,怎能被男人迷了眼?寒山月不过是比寻常男子貌美了些,娇气了些,对她胃口了些,但跟她的宏图大业比起来,一文不值!
心中重石咚一声落了地,许南清沉沉睡去。次日醒来,她先做了一大盆好吃的,哄烈风吃干抹净,再往它脖颈套银链。“跟姐姐走吧,姐姐带你去个好地方,那里有好多你的同类,你一定会喜欢的!”
饱餐一顿又能出去玩,烈风兴高采烈,直直往东宫门口冲,注意到许南清没有跟上来,又在原地驻足,嗷嗷大叫。
许南清哭笑不得。
“小烈风,你走慢点,你又不认识路,走错咋办?还是我来带路吧。”她蹲下来,试图和烈风讲道理。
“先说好了,我等下要带你去的地方,可能会有很多人,会有很多你不熟悉的气息,但你不要怕,也不要凶他们,好不好?”拿出前些日子趁着空闲做的肉干,许南清在烈风眼前晃了晃,打算赏给它做零食奖励。
“听懂就握爪子。”
烈风好狗一只,但也过不了零食这关。
嗅到熟悉的肉味儿,它口水都要从嘴角溢出来了,被许南清连连制止,才勉强伸出爪子和她握了握。
“那咱们就说好了啊,如果你不听话,以后就没有好吃的了。”欺负烈风不能说人话,许南清自行把规矩定清楚,掌心捋了下它手感厚实的毛绒脑袋,将狗链子往外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