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者的身份,永远保持着理智清醒,掌控局面,也因此,从未做错过任何事。如今冲动,是最不该的。
见昔日的孟文芝已渐渐回来,冯璋松开了钳制他的手,退了几步,重新与他保持了距离。
正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
走进来的是一个女人。
那女人刚踏进门,尚未露出全貌,便先开口说起话来:“文芝,你可知我昨日整理的信件…”
啪!
被突然一声脆响打断。
阿兰这才意识到屋内并非只有孟文芝一人,立即停下脚步,禁若寒蝉。冯璋俯身去捡腰间意外掉下的玉佩,行动中忽嗅到她身带来的一阵清冽幽香,香气钻过颈侧细密柔软的狐狸皮毛,再出来时,竟开始暖融融地引诱着人。他站直后,不自觉将视线移到香气主人身上,却在看清她面孔的那一刻,心荡神摇。
她……竞还活着。
冯璋再不能思考,一连退了几步,险些要仰倒,扶上桌子才知是自己发痴,闭住了呼吸。
正欲当场与她相认,她掠过了他。
想要触碰的手停在半空,半晌后,默默收了回去。“这是怎么了?"阿兰满心心关切,敛额直走向孟文芝。她第一次见他这样的神情,仔细一看,脸上还有反着光的泪痕。两道半干的泪痕扭动起来,孟文芝强作笑容,对她道:“没事。”阿兰从怀中取出帕子,轻巧地为他整理脸上的痕迹。人却始终放心不下,本想从他细微的表情里抓些问题来,突闻一阵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转脸便见桌上所放着的染血衣物,腹中立即翻涌搅动起来,终是忍不住,折身捂嘴干呕出声。
孟文芝眼疾手快把她扶住,唤来清岳,先把丁强安顿好,再把桌上那些衣物秘密保存。
清岳留了门,门外钻来冷风,吹得冯璋身上大氅不停摇摆,人却稳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空气清新许多,阿兰借力站直腰身,眼眶已经激红了,见另一人尚未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