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拿一根不就是了,宣纸这里多的是。”
沈屿思皱眉,明显感受到他的不友善,但不清楚这个不友善出自于哪里。明明在这之前她没见过这个人。
所以,沈屿思肯定。
要么是他吃错药,要么就是他有病。
沈屿思一般不和病人较长短,她在铁架上抽了张宣纸,又在靠窗的桌子上挑了支看得顺眼的毛笔用。
李岩又突然激动起来,“谁让你拿他的了。”这是林映舟的桌子,上面放着的自然也是他的东西。自从宣传期结束他就很少来教研室,都知道他洁癖严重,这里没人敢动他的东西。
整个书协李岩最不敢得罪的人就是他了,这女的自己作死到时候可说是他允许拿的啊。
沈屿思长得一副脾气差的样子,实际上脾气还不错,她遇到的人又大多数都好讲话,所以她也好讲话。
面对李岩的数次针对,沈屿思没说什么并不代表她是个好欺负的人。“你让我随便拿,现在又说不能拿这根。“沈屿思真诚发问,“都是正常人,怎么你说话这么难懂呢?”
她语速缓和,语气也算不上生气,像是很认真的询问为什么。可偏偏听出了浓浓的嘲讽意味。
“你!"李岩被选中来做副组长,目前还没有那个考生敢这样和他说话,他指着门口,“你这种态度,根本就不需要补考,也不配进书法班,你回去吧!哇哦~
好大的官威啊。
沈屿思都想站起来给他的发言鼓个掌了。
“你是决策人吗?“见他迟疑,沈屿思笑了,声音也大了几分,“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