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那种非人的摧残。可是当她的目光投向远处风云变幻的战场,心中便涌起强烈的向往。假如能拥有这般强大的力量,就不会任人欺凌宰割,不会再痛失珍视之人。一直躲在老鬼身后只会变成笼中鸟,我要壮大羽翼,展翅高飞,战胜所有压迫和伤害。
“晚辈想学习接引雷劫,请前辈指点。”
她义无反顾的口吻博得夏炎赞许,比起天赋,他更欣赏她无畏的勇气和坚定的信念,越发觉得这女孩和他性情相投。“你现在还没能力承受雷劫,往后遇到雷暴天气先试着吸收雷力,积累突破至臻境后或可尝试。”
对话中苏芳已稳稳占据上风,几头夔牛融合出体型更庞大的夔牛,嘴里喷出直径数丈,如同开天巨刃般的雷电,径直劈向独角兕群的密集处。独角兕们碎尸万段,似备粉随风飘散,没被击中的也东倒西歪,阵脚大乱。江琉玥汗如雨下,怎么也没料到苏芳的法力强大如斯。金如意的光芒逐渐暗淡,独角兕不断自行消亡,已是强弩之末。苏芳连连冷笑,操纵夔牛群围困独角兕群后缩小包围圈,喷吐雷电狂轰滥炸。
独角兕们在电网中垂死挣扎,发出绝望的哀鸣。江琉玥受到强电流冲击,灵力急速消耗,发丝凌乱飞舞,衣衫破碎不堪,处境狼狈已极,想向同门求助,法力竞传导不出去了。苏芳狞笑:“整座山都被老娘封锁了,没人会来救你!”江琉玥慌忙躲避追击,虚置声势警告:“你毁山行凶,必遭地母娘娘惩处!”
苏芳疯癫却不痴傻,大笑嘲谩:“地母想管的话早现身了,听说她闭关数百年未出,只怕自身难保!”
她驱赶夔牛追赶江琉玥,并且操控婴灵,挥舞纸伞夹击。山脚已在战斗中支离破碎,到处是焦土和火海。
江琉玥身陷绝境,体力灵力都渐渐不支,飞行速度减缓,轨迹也变得歪歪扭扭。
她每次努力避开袭击都会流失大量灵力,根本组织不起有效反击,犹如被野猫戏耍的老鼠,正拼着性命为敌人助兴。见她危在旦夕,夏炎准备出手,先解除气息隐藏术,变身为蛟龙族妖修。江琉玥飞到近处,偶然察觉他,情急呼救:“道友请快助我,必有重谢!”苏芳也因此发现他,指挥夔牛上前围逼。
“哪儿来的妖怪,还不快滚!”
江琉玥躲到夏炎身后,生怕他不肯相救,惶急地许以重利:“道友,我乃离恨天太上长老江琉玥,这女魔头无端行凶,与本门为敌。你帮我杀了她,本门定将你奉为上宾,今后有求必应!”
夏炎留着她有用,泰然劝阻苏芳:“本人是来向地母求教问题的,还请这位道友勿在娘娘家门前滋事。”
苏芳没耐心跟他啰嗦,雷电、阴气、寒气一股脑儿朝他身上招呼。夏炎从容抬手,掌心汇聚出一团散发凛冽罡气的金芒。“金灵镇雷!”
他低喝一声,金光散射成剑雨,电光火石般刺穿夔牛们坚实的鳞甲,一举将其肢解。
大地猛烈颤动,若干粗壮的褐色木藤破土而出,虽是植物,质地却比精铁更坚硬,密实交织构成巨型牢笼困住苏芳和婴灵。笼子里燃起盛大的火焰,顷刻间火柱擎天惊浩宇,烟霞蔽日漫荒郊,高温的穿透力比江琉玥适才使用的“赤练炎龙符"强十倍,迫使苏芳全力抵挡。婴灵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凄厉哭嚎,浓烈的怨气化作黑色浪潮狠狠撞击木笼。
母性激增了苏芳的野兽本能,嘶声咆哮着爆发出浑厚而邪异的血光。张扬的火焰竞叫这血光逼退,木笼摇晃不止,一些木藤被冲击波震断了。夏炎暗自惊叹,幸亏找回那截灵骨,否则真制不住这女人。他伸指凭空画出一道符篆,符文转动射出几根金锁链,电射飞向婴灵,将其牢牢缠缚。
婴灵疯狂挣扎,反被越缠越紧,皮肉变形,眼看要四分五裂。苏芳赶紧割破双腕,血液像有生命似的蛇行溢出涌向婴灵,为起提供生命力,暂时挡住了锁链的伤害。
“珍儿别怕,娘来救你!”
她情急下顾不上使用法宝,抓住一条锁链张嘴啃咬,咬得朱唇开裂,鲜血染红皓齿,顺着嘴角流遍下巴和脖子。
冉彤震心悚目,看出苏芳对婴灵感情极深,难不成真是她的亲骨肉?夏炎想起苏芳悲惨的过往,不由自主心软,未再追加法力。苏芳感觉到他的迟疑,强忍剧痛射出毒血飞刃劈断余下的锁链,夺回婴灵后开启逃离法阵。
“别让她跑了!”
江琉玥已趁他们斗法时服下恢复法力的丹药运功疗伤,当下祭出百宝金如意,金光似成片飞镖射击苏芳。
可是苏芳逃脱速度太快,金光只击中法阵的残影,穿透虚空后切断了失去法力支撑的木笼。
她望着苏芳消失的位置怨恨不已,转身责怪夏炎:“道友为何收手?莫非故意放跑那婆娘?”
冉彤躲在夏炎衣襟里,悄悄骂她对救命恩人无礼。夏炎深知忘恩负义是此女的习性,淡漠道:“我无意救你,也不想与七曜城为敌,怕妨碍地母清修才出手平息干戈。”江琉玥心知自己在无理取闹,改口询问他的名字身份。夏炎仍自称是来自南冥海的蛟龙族修士尹林,来请教地母老家灵气衰竭一事。
江琉玥见他道行极高却从未闻名,心下有些起疑,哄骗:“我也是来向地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