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横的怕楞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慕容兰生在皇室,自然不知人间疾苦,在看到夏虎一家人的茅草房时,不由得在房间来回打量,比起粉墙黛瓦,这些简直让他感到难以想象。
阿贵也死了,就是之前小青在整夜陪伴的那个孩子啊,小青听到这个消息,不免落泪,明明今天她带来很多可以让他不再难受的药材,可还是晚了。
一家人都躺在那里,这让慕容兰一时犯了难,看了一眼城北,道,“这如何是好?”
等啊等,终于小青将药汤倒在碗中,在夏虎喝完之后,没多久,夏虎奇迹般好了起来,仅一瞬,她便从那种颓废的状态下活了起来,真是难以置信!
夏虎媳妇,也从病恹恹的床上起来。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一时间院子之中挤满了村民,老人疲敝的携带年幼的孩子,接过女孩手中那碗救命之水,一饮而下。
房间之中
“夏虎哥,村中为什么突然爆发了瘟疫,你又是如何患上的?”,城北急切道。
城北突然想到那天分别时的场景,三人始终在一起,小青与阿贵又离的那么近,而只有夏虎哥患病,突然,他脑海之中想到了。
“怎么,你想到了什么?”
这江山流下的水,无名无姓,大家只知道靠着它吃饭,靠着他洗衣,倒是没人在乎他叫什么。
这田河的水啊,那清澈见底,鱼儿在中嬉戏,这附近的村民很喜欢这条河,这也是百年前,祖先迁址在这里的原因。
听了少年这话,夏虎突然觉得脑袋痛的厉害,“你是说有人靠着这河水向村民下毒!”
小青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手中端着药汤,可这刚熬好的药汤不知为何,却没有先前那般,立马见效,竹竿见影!
夏虎也觉得头大,也不能见死不救,只好在院子之中代建了棚子,好让大家能有个暖和的地方
听了这些,慕容兰不由动容,一手将城北提上马,朝着村尾的田河而去,城北正打算说话,可没等他说完,这个剽悍的女子,便扬长而去。只留给小青一句,“等我回来”小青默默的点了点头,尽管萍水相逢,可不知为何他总想依靠在少年的肩膀上,好似有种魔力一般。
梨花似雨,惹人痛爱,让人不由也心痛起来,现在我知道那眼泪不是咸的,而是甜的,那中包含着对天下苍生的同情啊。
“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慕容兰手起,一只翎羽如火蛇般闪耀黑夜,直奔男人的头颅而去,在这般犀利的攻击之中,只见男人并没有反应,而是痴痴的站在那里,只见火蛇穿过男人的身体,扎在松软的泥土之上。
男人扭头朝着两人走来,城北警惕的从身边捡起一块木棍留作防身,慕容兰又再次连射三箭,可无一例外,都像先前一般,落空,这不由让她紧张起来。
男人终于在距离两人仅有十几丈的位置停下。
男人眼中之中好似看到了几百年前发生的事一样,深邃的深不见底,又低头看着少年,“不要担心,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当烛龙示弱,嘘祸害人间,那才是你的主场!”
慕容兰将他拉回了现实,他大口喘着粗气,低头看了看双手,索性并没有沾满鲜血。
男人大笑,“总有一天,你会变成你看见的那副模样”。
慕容兰不知道这个少年看到了怎样的场景,手持长剑,对准面前的男人,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同他们讲这么多,又为何不先发制人,占得先机。
“慕容家的江山可坐不稳了,可惜你慕容南满门忠烈,最终的结果不会好上半分!”
哈哈,男人大笑,而后转身朝着身后而去,不再停留。
“看来这些就是村民命得病的原因”。
城北点了点头,站在河水边,痴痴的望着水面中的倒影,男人是谁,那样的话究竟又有何含义,自己真的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慕容兰看到了他的这种迷茫,“不要多想,你要是变成大魔头,我慕容兰第一个不答应,让你成为第一个被女子所杀的魔头!”
小青将目光放在手中的药罐之中,在人群面前,不由担心起来,可这种担心并未持续太久,老人喝下之后,神奇般好了,孩子喝下之后也变得红润起来。
村民齐齐跪倒在少女面前,小青连忙将众人扶起,这治病救人本就是大夫该做的,既不要赏赐,也不要权贵,只希望天下之人能不再忍受病痛之苦,足以。这个想法未免太美好了,每个人不在因病痛而分离,可这样的世界真的存在吗?可能这样的世界真的存在,在那样的世界之中,每个人都快乐的生活着。
城北:“小青,你是如何做到的?”
“眼泪?“
小青双手合十,朝着天空望去,在心中默念祈祷的话。
慕容兰不再停留,拉着小青,朝着江城而去,她一定要搞清那黑衣之人在搞什么鬼。
她突然吁哨一声,只见村口马厩处的白马一跃而去,朝着少年而来,城北被这阵仗吓个不轻,白马咬着少年的衣角,一挑,还不等他反应,他就被扔在半空之中,再睁开眼,他就在马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