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
但转念之间,堂内插在机关上的家主令便开始不断开始扭转,这一幕正好被众人看到。
“哈哈哈哈!叛族之徒,你完了,不用我等出手,这护族大阵便可直接镇压你!”
“墨玄,开启了大阵便出来吧,我们来助你除了这恶徒。”
“墨玄兄弟,快快出来吧!”
但既然护族大阵已然开启,苏墨玄似乎并不在此,那又会是谁所为呢?
苏勍的指尖划过祠堂青砖,紫薇命气携裹着苏勍指尖的鲜血顺着刻满符文的凹槽蜿蜒流淌。那些被苏墨玄篡改过的阵纹,此刻在他的紫薇命气的催动下,竟如同活物般扭曲重组,金光四溢映得他眸中金光流转。
剑碑轰然炸裂,九道金鳞巨龙虚影自地底冲天而起,整个苏家祠堂的地脉都在震颤。
然而已经迟了......
那些被苏墨玄偷偷转移走而枯竭的灵脉竟在此刻震开了数道裂纹,骤然间大量灵泉从地底喷涌而出,片刻间那些早已枯竭的灵脉竟盈满了灵泉液。
十二道碗口粗的金色锁链毫无征兆的破土而出,瞬息洞穿客卿们的丹田。他们苦修数十年的灵力如同开闸洪水,被锁链裹挟着注入大阵。
“苏家?”苏勍冷笑一声,抬脚踏碎地砖。埋藏其下的家主密令显露真容——那是块刻满龙纹的黑色阵盘,此刻正与他插入阵中的半枚黑色家主令严丝合扣,“从你们追随苏墨玄那日起,苏家便已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处了。”
而此刻被困在阵中的修士们惊恐发现,除却灵力外泄外,自己的肉身也已然开始龟裂。
“错了。”苏勍凌空而起,脚下法阵金光四溢,脑海中浮现父亲所遗留下来的剑阵谱,“金鳞阵法与那些灵泉只是加持,看好了!这才是苏家真正的护族大阵——金鳞天剑阵!”
苏震南拼尽毕生修为撑起的护体罡气,在触及金芒的瞬间便如春雪消融。
当最后一粒金尘飘散时,整座苏家祠堂已笼罩在淡金色结界中,除却苏勍外,其余众人皆化为齑粉。
屋檐阴影中缓缓走出一道佝偻身影,正是看守祠堂二十年的哑仆。
哑仆的脊梁一寸寸挺直,佝偻的身躯里爆发出江河奔涌般的剑意。他手中那根盘着虬龙的乌木拐杖寸寸剥落,露出内里青玉般的剑身——剑脊上‘诛邪’二字正泛着幽蓝寒光。
下一刻,只见他脚下的青砖浮现出北斗七星阵纹,苏勍一眼便看出这是太虚剑宗长老才能修习的‘天罡踏星步’!
“苏天河啊苏天河,你有个好儿子!”老人忽然开口,浑浊的眼底泛起追忆之色,“你的气息跟你爹很像,但却不够凌厉!当年他持剑独闯太虚剑狱时,杀气可比你凌厉的多。”
“看来那群老东西连你爹怎么死的都没说清楚。”老人嗤笑一声,剑尖挑起地上苏墨玄遗留的家主玉佩,“你以为苏墨玄哪来的胆子弑兄?没有太虚剑宗三位渡劫长老授意,他一个元婴期的喽啰连你爹的衣角都碰不到!”
老人并未言语,只是愣神看着苏勍,满脸愁容。
老人抬头望了眼逐渐泛紫的云层,低声道:“太虚剑宗的巡天舟到了......”
“苏家罪脉,竟敢私启禁阵,伤我门人。”竖瞳老者声如洪钟,背后的剑匣吞吐着灭世雷光,“按律,当诛!”
最后一丝话音消散时,那谢惊澜提剑瞬间化作千丈剑芒直冲云霄,而苏勍则被体内那青铜棺瞬间吞没,消失的无隐无踪,只留得那苍穹之上,雷声滚滚剑鸣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