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硬币,难道你一分也没有吗?”
“我的天,她要不提醒,永远也想不起来了。我慌慌张张说“知道了!”
章丽丽好像很着急似的,喊“快点,也不看看时间;等这么久也不来。”
通话挂断,我慌慌张张跑进夫人的大房间,把门关死,从瓷猪摆件里拿出二十个五角硬币装进兜里;相当十元钱;辣妹在门外使劲敲,怀疑我有事瞒着她。我才不会这么傻,别让她看见了,万一偷怎么办?不要小看几个毛毛钱,关键时刻还真管用……
我打开门,她立即钻进来;我怕被她发现,慌慌张张拽着下楼,走出门卫;到公交站台,还需五分钟。手机显示17点50分;接着胸前唱出一支动人的歌……我一边看大巴,一边拨通对着耳朵,像欧巴桑一样大声喊“喂,怎么了?”
话筒里传来她那甜美的声音“到没有?”
“哪能这么快?“她只知张嘴喊,也不管别人有多麻烦,回答也不好听“没到,还在站台上。”
她毫不犹豫问“哪个站台?发地址过来,站着别动。”通话挂断,我立即把这里的地址写在手机上发送;一会有信息传来——知道了。
这时,辣妹大声喊“大巴来了,快上车呀!”
我心乱如麻,对她哼哼“上你的头呀?人家喊等就得等;否则,找不到人!”
辣妹忍气吞声找话岔开“就这么点事,害我跑来跑去;她到好,只知瞎指挥!”路上行人匆匆忙忙,感觉要出事似的,一般这种情况,都属于凶兆。
辣妹虽不懂,但有她的说法“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匆匆忙忙很正常。”
我烦透了,她也跟我唱反调,应该顺着我说的才对;一个臭丐女,如果没有我;还在危楼破屋里出不来呐!
一辆红色小轿车停在我们面前,“滴滴”两声,风窗打开,露出章丽丽的头来,喊“快上车。”
我和辣妹坐后排,心情有所缓解;驾驶员是女的,头发染成棕红色,戴着弯弓发卡;裙装打扮,没说一句话。小车慢慢开进大道;没怎么跑,又停下来,迷迷糊糊喊下了车。章丽丽推开门下去;我还没坐够,磨磨蹭蹭只好跟着;辣妹在我的身后……
红色小车开走;留下我们三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章丽丽心里有数,毫不犹豫带我们走进大楼双开门,里面没有大柜台,一个宽大的楼梯,铺着红色地毯;不往上走;转个弯,钻进开着的小门,里面有人办公;是个普通陌生男人,约五十岁,正在跟桌边一位三十来岁的女人说话。见我们来,用手示意坐在长沙发上,说话内容不回避“刚来的人,必须先知规则,一切按协议办。”
他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两张纸,递给眼前的女人;让她坐在沙发上看。我对这个破玩意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里面的内容。
办公桌前的陌生男人看我们,问“小章,带来的人是谁?”
章丽丽走到桌边说“是她,你看怎么样?”
男人仔细看一眼说“可能不行,规则不允许。”
章丽丽只好把情况全部介绍一遍;男人点点头,要出示身份证;章丽丽只好回头,问“阳腊娇,你的……”
辣妹慌慌张张说“还没办?”
男人失去了兴趣;又不想得罪章丽丽,说“让她去办身份证,登记要用。”
章丽丽站在那儿想半天;带着我们走出门,来到大路上,东张西望;进一扇大门;里面密密麻麻都是人。
迎面过来一位女服务员,身穿漂亮的制服,头发梳得像新娘一般;描眉画眼,露出笑容;带我们到窗户圆桌旁坐下;将手中的菜单放在上面……
章丽丽看一眼,点两个自己喜欢吃的菜递给我,随便点了四个,外带三杯人工冷饮。服务员拿着离开,我感觉章丽丽不会这么大方?然而,是她带来的。辣妹很好奇,将桌上放的东西全翻一遍;送来的茶水,连我的那份一起喝掉。坐等半天,终于过来几位服务员,拿着端盘,一会把我们要的菜抬上桌,外带一大钵饭。盛三碗,里面就没了?我慌慌张张喊“再来两钵。”
章丽丽也不吱声,打开一次性筷子喊“吃菜!”自己先动手夹一点放在嘴里嚼一嚼,一句话也没说。
辣妹第一次吃到这种美味,食欲大开,连刚端来的两大钵饭,一抢而光。章丽丽只吃一小碗;辣妹当着这么多人,伸着长长的舌头舔碗……
我实在看不下去,轻轻拽一下她的衣服;明是明白了,舔碗依旧停不下来……服务员一看,心里有诸多怀疑,当面写一份账单;章丽丽看也不看,让我拿到人家指定地点去付费。我心里闷闷不乐;弄半天还是我请客。这点钱不是越用越少了吗?总算搞清楚了;章丽丽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的钱。我终于想起来了,花鸟市场用餐,也是用我的手机支付;难怪106元,找不到如何消费的。我磨蹭半天,拿着账单过去,人家用电脑打完,手机付款,还印刷一张长条明细表给我。
粗略看一下,六菜、三杯人工冷饮,加三大钵饭,合计两百六十八元;用一万三千八百零五减去,等于一万三千五百三十七元……
饭吃了,可我心里很郁闷;章丽丽不掏一分钱,总弄我的用;可我只有这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