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依族虽然没有苗族的那种凝聚力,但同样也是史响他们招惹不起的。
“知道那个与骆瑶有婚约的人是哪个寨子的吗?”
史响摇头,“查下来,对方连身份证都没办,就算留下了指纹,系统没有录入,根本就查不了。”
“那这个骆瑶呢?哪里人?”
“洛秧古寨。”
“洛秧古寨?”
慕阿尘一愣,“难怪你们进不去,那可是布依族的几大古寨之一,并且无论是地形还是里面的人,可以说是半隔绝了。”
苗家称霸黔东、南!
同样的,布依族在这一带,力量也不是弱。
史响说“想要进洛秧古寨,除了他们自己人,估计也只有兄弟你们苗族了,又或者是侗族这些少数民族。”
事情,已经远比慕阿尘想象的还要难了!
所以他与身边的阿沫相视了一眼,方才问蒙辞,“老师,现在基本上也了解了一些情况,您的想法呢?”
蒙辞也难啊!
确切来说,他是没脸,但现在连榕绛公防这边都还没查出自己那小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始终想知道一个真相。
所以---
他与夫人小声商议之后,方才问史响“史防,我虽然听过一些传言,但是进那个洛秧古寨,真有那么难吗?”
“很难!不过蒙老师,如果你想去的话,不妨问问我这兄弟,或者唐小姐,看看他们有没有别的办法。”
“阿尘。”
蒙辞唤了一声,他媳妇也是满脸期盼地望着阿沫和阿尘。
呼--
阿尘吐了口气。
阿沫终于开口了,“蒙老师,如果您想去的话,我们这边会想办法,但现在有个问题,您可能要先考虑了。”
“唐沫你说。”
“如果蒙彦是受冤枉的,我苗家出面,那边应该不会再强行扣留人,可万一---”
阿沫淡淡地说“万一蒙辞是强行毁人家姑娘清白的,蒙老师,请恕我苗家不能帮。”
“我知道,如果那小畜生这的干了天理不容的事,我亲自送他法办。”
“蒙老师,如果真是那样,蒙彦是出不了那个寨子的,那边不会放人的;所以您得有心理准备。”
其实,以苗家在黔东、南的地位,就算蒙彦真的干的那种事,慕阿尘和阿沫要带人走,那边就算愤怒,也不敢强行扣留。
但阿尘和阿沫都不会去做这种事。
因为他们与布依是邻里关系,千百年来,一直都是互帮互助的。
何况毁人家姑娘清白这种事,要是在苗家,早就被砍了!
除非是人家姑娘自己愿意,那倒是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姑娘有婚约的啊,这事还是难!
所以--
这顿饭之后,蒙辞和夫人去宾馆的时候,浑浑噩噩的。
夜,有些凉!
宾馆门口,史响与阿尘单独聊着。
“兄弟,喝了点酒,我就说几句酒话了啊,那蒙彦受冤枉还好说,可要是真干了畜生的事,你虽然能平这事,但影响不好啊!”
“老史你觉得我慕阿尘是蠢蛋吗?”
“可毕竟是你老师的儿子。”
其实,史响是想说我怕你在榕绛惹事,然后我来背锅。
阿尘拍拍史响肩膀,“走了!”
“等等,兄弟你等等。”
史响急忙拦住阿尘,说“你去洛秧古寨的时候,我带两个人跟你一道,怎么样?”
“不怎么样!走了,烦着呢。”
慕阿尘走得很洒脱,可史响却一脸的郁闷,心想这未来苗王,还以为他今天给自己面子,能好好说话了,哪知人家一转眼,又不鸟自己了。
不过---
史响还是感觉翻过了这个年,慕阿尘好像比之前好相处一点了。
确切来说,又长了一岁,好像有点儿长大的味道了。
他这想法要是被慕阿尘知道,也不知道慕阿尘会咋个想。
但进入宾馆的阿尘,跟老师蒙辞聊了一个多小时,这才回自己房间。
一进门,就看见唐阿然、阿吟、阿沁他们在这里吃打包回来的宵夜,唐阿然手中还拎着一瓶茅苔,一脸惬意的喝着。
“姐夫回来了?来来来,茅苔配肉串,爽翻天了。”
说话间,唐阿然还把自己位置让出来,那态度,让慕阿尘有种这苗蛋子是想混自己茅苔喝的感觉。
所以,也懒得理他,转身进了洗手间。
自讨没趣的唐阿然,才不管慕阿尘想什么呢,自顾喝着美酒,吃着肉串。
反而是阿吟,小声地说“阿尘哥回来了,走了走了。”
洗手间里。
阿沫也在洗漱,当看见阿尘进来,她闻着浓浓的酒味,问“后来又喝酒了?”
“蒙老师心情不好,所以陪他多喝了点。”
阿沫轻点螓首,“你先出去吧,这里面有点挤,等会儿我给你端出去。”
“没事,我自己来。”
“出去吧我的小阿哥,还跟我客气。”
阿沫将阿尘推了出去,片刻之后,她接了盆热水出来,俯身就给阿尘脱鞋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