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睡同一个火炕。
然而并非大被同眠。
男女各一边。
许承安依然用自己的被褥。
和旁边最近的施秋宁隔着半米左右。
吹灭了煤油灯,施秋晴和衣躺在炕上。
天冷之后都是三姐妹在一起睡。
现在屋子里突然多了个许承安。
她多多少少还是感觉有点奇怪的。
小丫头倒是兴奋得很:“二姐夫,你能给我讲个笑话吗?”
以前许承安很会讲故事。
这段时间不知为啥又会讲笑话了。
施秋玲很爱听。
“行吧,那我给你讲个乌龟与蜗牛的笑话好了。”
“乌龟受了伤,让蜗牛去买药。”
“过了2个小时,蜗牛还没回来。乌龟急了骂道:‘蜗牛再不回来,我就要死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蜗牛的声音:‘你催啥,再催我就不去了!’”
刚说完,三姐妹就“噗嗤”笑出声来。
这种小笑话后世网上多的是,许承安大把的素材。
其实也说不上多好笑,然而这年代别说网络了,通信都很落后,三姐妹也没听过什么笑话,就觉得挺逗的。
施秋宁笑得花枝乱颤:“承安哥,你懂的笑话可真多啊!”
许承安又给她们讲了几个很美好的睡前童话小故事。
三姐妹听得悠然向往。
小丫头身心渐渐放松,眼皮开始打架。
第一个睡了过去。
心地单纯的人容易睡着果然没错。
施秋玲就是心如白纸的女孩。
过得不多时,施秋晴和施秋宁也进入了梦乡。
就剩许承安了。
他一个血气方刚,阳气还特旺盛的男人,和几个美女同炕,哪有这么容易入睡。
许承安这会发现嗅觉太好也未必全然都是好事。
封闭的土坯房中,鼻子中不时飘来三姐妹身上的体香,混杂着洗发膏的香味,强烈刺激着荷尔蒙的分泌。
许承安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一会想到前世和施秋晴那段最美好而旖旎的时光,一会又想到今生两次在晚上在厨房里强亲她的情景……
不知过得多久,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今晚许承安又做了一个离奇的梦,梦见再次回到了古代,娶了三姐妹,不过这次晚上宠幸的人却变成了施秋宁,而不是上次的施秋晴。
醒了之后,许承安便暗叫糟糕。
天还没亮,趁着几女还在海棠春眠,他蹑手蹑脚爬起来换内裤去了。
……
几日之后,阳平镇政府,书记办公室。
老支书赵卫民顺利见到了镇书记周建国。
“周书记,我想和您聊聊那个拖拉机指标的事。”
周建国闻言便皱起了眉头,只道对方想要推脱,这几天找他诉苦,不想要那个拖拉机指标的村支书不在少数。
周建国打着官腔,皮笑肉不笑地道:“赵支书,我知道你们有困难,然而实现四个现代化的路上永远不乏困难,碰到问题,咱们就得想办法解决嘛!这个拖拉机指标可是很难得的,只要拖拉机买回去了,你们黑土屯的农业机械化进程就又往前迈出了一大步!”
他知道这个指标不好消化,但是没办法啊。
上头给自己派下的任务,务必得完成,我不找下边消化哪还能找谁?
只有一个村把指标推了,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到时消化的指标太少,领导大发雷劈,自己就麻烦了。
“周书记,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回找您就是想问一下,这辆拖拉机指标个人能给个人不?”
“给个人?”周建国吃了一惊:“你们屯子有谁打算自个买拖拉机不成?”
也难怪他惊讶,黑土屯是阳平镇最穷的屯子之一。
分田到户太慢了!
赵卫民这人有些怕事。
自上年四月份邓公顶着压力公开夸赞大岗村的大包干模式,得到伟人支持之后,全国各地的土改便轰轰烈烈地展开。
阳平镇别的村子很多上年就分田了,黑土屯还是磨磨唧唧的。
正式文件还没下,镇里自然是不可能公开支持的,却也不反对。
然而赵卫民太胆小怕事了,反应过于迟钝,到了81年下半年还没点反应。
周建国急在心头,忍不住找他谈了一次话,各种暗示他放胆搞,赵卫民这才敢回去分田,但是已经比别人晚了一年半。
如果上年黑土屯就分田,也不至于那么穷,连辆拖拉机都凑不起钱。
然而现在赵卫民居然声称有人打算消化掉这个拖拉机指标。
别说黑土屯了,整个阳平镇怕是都找不到一两个有钱买拖拉机的人!
赵卫民连忙道:“是来我们屯里插队的一个知青,叫做许承安,他就在外边,周支书您要见下他不?”
“行,你叫他进来!”
周建国来了兴趣,他倒是想看看,这个知青是什么情况。
很快地赵卫民就把许承安带了进来。
“周书记,您好,我是许承安。”
周建国上下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