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别怕,只要你说的是实情,你就是为自保才杀人。衙门会酌情定罪,兴许就定你个无罪呢?不过在衙门里收押几月,等衙门查证清楚,案卷交到刑部,刑部批了,或许仍放你回家的。她呆了呆,含着两泡泪望叙白,“真的?”杜仲忙弯腰站到她旁边,“真的,又不是只要杀人就是死罪,杀人还分许多种呢,说到底你也是形势所迫。”
她也算看出谁才是"大人”,仍看着叙白,“真是这样么?”叙白没作声,九鲤发起急来,将他扯到一边,“倘或她所言句句属实,那就是林默奸污民女在先,她不过反抗,难道这也有罪?”他朝孟苒看一眼,“就算她所言非虚,可她杀人的时候林默已经了事,这种情形之下不好定论。何况定罪量刑是王大人和刑部的职责,王大人与林家一一她操他胳膊一下,“王大人是大老爷,你是二老爷,怎么都是王大人说了算?何况我听说你们齐家从前也很不得了,难道你说句话别人会一点面子不给你?你别事事和我叔父一样,他心肠硬,你难道心肠也硬?”他见她有些生气,只好一笑,“好,我答应你会和王大人据理力争,只是我与王大人的职权也都有限,终归还得交给刑部批核。眼下还是要先将她押回德门候审。”
九鲤只得点头,“这个我知道,不会为难你。”但心心里不由得替孟苒揪着心,上回王大人到荔园,听林家那些人的口气,可个个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她看向孟苒,她还在那里埋头哭,又不敢放声,脑袋重得要将脖子折断似的,眼泪只管往腿上掉,打湿了裙子,湿哒哒地贴住一片嫩软的白花花的肉,像砧板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