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灰心。我倒没你想得长远,我只想着咱们这铺子里的生意能维持得走,有口饭吃我就知足了。”他笑道:"要是连生意也不能维持怎么样?开这间铺子可花尽了咱们的积苎〃
“不怎么样,咱们还回扬州去,咱们家门前不是有块水塘?我看收拾出来,种些荷花,又能卖花,结下莲蓬还能卖莲子,秋天又能卖鲜藕,还不是一本万利的生意?不过劳苦些。”
他不以为意地取笑,“你就爱侍弄那些花啊草啊的。”可他不爱那寂寥村野,更爱这金陵繁华,俗话说人往高处走,兴许眼下就是个一步登高的好机会。
他费了半月心思终于用块上好的沉香木做出个巧夺天工的匣子,满心等着王大人的夸赞与打赏,谁知隔天却等来个衙役,那衙役进了内室便大声呵斥:“大胆梁祖跃,谁指使你做的那大不敬之物?!”呵得他一愣,“什么大不敬之物?”
“前日你送去王大人府上的那匣子,你晓不晓得是要送给谁的?”他怔愣着摇头。
衙役朝自己肩上打着拱道:“那是王大人要装了贺礼敬献给宫里的贵妃娘娘的,你在那匣子上点嵌了一幅月宫嫦娥图,那嫦娥怀中还抱着只兔子,贵妃姐娘是属鼠的,正受这兔子冲克!你做此邪物来撞克贵妃,是何居心?又是受谁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