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到门外荷塘边逛逛。”几人相笑着错身而过,净真觉明由大雄宝殿后头绕出来,见庾祺叙白杜仲彦书四人从客院而出,想是送彦书登舆。净真觉明一看此刻正是时机,便誓至客院,直奔陈嘉房中。
二人正欲把门阖拢,陈嘉却在上头椅上摇着折扇笑道:“别关门,越是关起门来,越像见不得人。”
净真觉明相互看看,走上前又欲磕头。谁知陈嘉还是摇扇,“爱,你们是出家修行之人,哪能给我个俗人磕头。”
净真合十道:“少主人头回到我们这里来,总要给少主人磕个头才是正礼。”
陈嘉歪在椅上不以为意地笑笑,“别和我讲虚礼了,我又不是大哥,没他那么讲究。现今大哥封了官,不便来了,我接管了你们这宗买卖,不要你们交银纳贡,赚多少都是你们的,只有一样,经我引介来的人,你们得替我哄他高兴。前两日不便问你们,上回卫霄来时你们可服侍周到了?他走时可曾尽兴?”觉明忙笑,“少主人放心,男人要女人,无非是要新要奇,哪里的女人会比我们这里女人新鲜奇趣,我们这里的女人就是莲台座上的菩萨,他连菩萨都得手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说着,又嗔起来,手往陈嘉肩上搭去,“那位卫公子也真是,偏要同两个小厮一起折腾我们慈莲,为了他高兴,慈莲却病了,本想让她好生将养些日子,偏不知是哪个杀神,竞坏事坏到佛主跟前来了!”陈嘉提着扇子拨开她的手,上移着笑眼,“你们也不知道凶手是谁?”净真在前合十道:“阿弥陀佛,能抓到凶手倒好了,免得我们寺里鸡犬不宁。死的都是我辛辛苦苦教导出来的人,寺里的姑子虽多,可大多是些平庸之辈,难接得上,所以我特来讨少主人的示下,您瞧那个庾九鲤怎么样?可合那些贵人的脾胃不合?”
陈嘉歪着眼一想,忙不迭赞叹一声,“只要是男人,谁会挑剔她呢?师太好眼光!”
净真又有些顾虑,“只是她那个叔父一一我们都打听清楚了,他就是庾家的顶梁柱,我们原是想趁闹凶案,干脆药死他,把九鲤姑娘证骗过来,就怕他死了,衙门揪着不放。”
陈嘉冷笑一声,“一个大夫兼师爷,死了就死了,算得了什么,你们知道京城里这样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吏一月要死几个么?连那彦书我也不放在眼里。侄是那九鲤姑娘性情刚烈,就怕她不好摆弄。”说着,他抬眼把两个老尼姑笑峻几眼,“不过你们是最擅长摆弄贞洁烈女的,我信你们有的是办法。官场上笼络人心,不是威逼就是利诱,所需之利又名有不同,有人好财有人好名有人好色,别的都好办,只′色'这一行我懂得不多,全托赖你们了,你们替我周旋着,我也要给你们行便利不是?就按你们打算的办吧,若衙门怀疑起来,我去替你们料理。正好我看那庾祺的头脑不简单,听说略王先时在南京亲自见过他,若他将来成了昭王的门下人,可真有些难对付。”忽地轰隆一声,劈了道天雷,一时狂风骤起,掀得垂柳乱飞,庾祺掉过身朝九鲤和招手,“要下雨了,进去吧。”
九鲤赶上前来,“咱们这么急着进去,会不会撞破他们?他们可别还没说完话。”
庾祺笑笑,“又不是闲话家常,要紧话不过几句,又能说多久?”叙白笑看他一眼,“先生是怎么看出陈嘉与这青莲寺有关系的?”庾祺像没听见,他脸上有些尴尬,幸亏杜仲又问了一遍,庾祺才说:“我也只是猜测,我想那位卫霄卫公子怎么会到青莲寺来,他是怎么知道有这座庵堂的存在,和他说起的人又是怎么夸赞这间庵寺的好处?会令他一个京城的权贵公子专门往这里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