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瑕疵,会不会选择毁灭?沈竞扬会不会因此伤害林汀潮?”林汀潮的遭遇令人揪心。
她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
学校偶遇的女孩、所谓的朋友、前男友,甚至亲生父母……“除了荷里活道的那间画室外,沈竞扬还和朋友合开画廊,但据他的朋友反应,他已经好几天没有露面了。”
“沈竞扬早就已经搬离父母的住所。两位长辈表示很少见到儿子,这些年来,他们多次催促儿子开始新恋情,但沈竞扬似乎始终走不出上一段感情的阴影。”
“出入境记录显示他仍在香江。”
“沈竞扬的交际和生活圈子极其简单……在他的住所没有发现任何女性用品,可能还有其他的藏身之处。”
“十天前的刷卡记录显示,他订购了一枚钻戒。”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林汀潮的危险指数不断攀升。莫振邦正要下达进一步指令时,报案室的值班警员突然出现在CID办公室门囗。
“莫sir。”
“你们要找的人来了。”
审讯室里,沈竞扬又高又瘦的身影在强光下显得格外苍白。他修长的手指交叠在一起,抬起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汀潮不见了。”面前两位警官的笔录本已经摊开,笔尖在第一行停顿。沈竞扬的叙述,从林汀潮接受骨髓移植手术那天开始。“六个小时的手术,我和她父母一起守在门外。"他的声音不重,却字字清晰,“医生告诉我们,手术很成功。”
那段日子里,沈竞扬寸步不离地守在医院,陪着林汀潮熬过一次次排异反应。
可出院后,她却开始刻意疏远。
电话不接,拒绝约会,追到家里,她的父母总说她出门了。好不容易联系上,她又推说要准备入学事宜。她以为开学后,两个人将彻底了断,但沈竞扬不死心地追到英国。等来的却是一句决绝的分手。
一开始是愤怒的,但愤怒之后,变成挥之不去的疑虑。沈竞扬说,如果真的相爱过就会知道,没有无缘无故的结束。他们明明……一切都那么好。
沈竞扬开始调查,着了魔一般追查每一个细节。起初以为她有什么难言之隐,怎么也没想到真相竞如此荒诞-一整容、替身、囚禁。“直到我看见逃出来的她。"沈竞扬的声音突然哽住,喉结剧烈滚动了几下,“原来这三年…”
真正的林汀潮被囚禁了整整三年,半年前才逃出来。那时邝小燕尚未回国。
“先是地下室,逃出来过,又被抓回去。”“后来因为家里需要佣人,他们就把她关到了别处。”“那一天是台风夜,汀潮站在我面前发抖,我几乎没有认出来。”重获自由的林汀潮活在恐惧中。
她知道父母一定会找她,害怕再次被抓回去。沈竞扬提议报警,她却始终抗拒,那场被囚禁的记忆让她浑身战栗,他不敢再逼她。“邝小燕隐瞒囚禁时间……莫振邦皱眉,“是为了减轻刑期?”“最近她总是做噩梦。”
“她说,不能就这样结束。”
沈竞扬闭上眼睛。
他和林汀潮一起长大,对林维宗和麦淑娴再熟悉不过。他也无法理解,这对和蔼的父母怎么会变成恶魔……更何况是林汀潮,这个疑问日日夜夜折磨着她,比身体的伤痛更甚。
“她相信警方。"沈竞扬突然说。
关于那截断趾,是林汀潮自己的主意。
在地下室,她的脚踝早已被邝小燕故意踩碎,再也无法跳舞。“汀潮让我动手。“沈竞扬继续道,“她说,这三年什么痛没受过。”一本刑法专业书籍被轻轻放在审讯桌上。
书页间满是折痕和批注。
“她每天都在算。“沈竞扬苦笑,“算那些人该判多少年。”莫振邦:“如果是为了让警方查到那场囚禁,为什么不直接报警?她的伤痕、她的供词,足以将他们定罪了。”
“我也是这么说的。"沈竞扬摇摇头,“但是重遇后,我变得没这么了解她,她开始有自己的心事。我能做的,只有配合。”配合她完成这一切,包括将那封匿名信放在警署门口。沈竞扬将林汀潮安置在海边的小屋。
那是他们曾经憧憬过的家,黄昏落日,推窗就能看见浪花拍案。他在画室为她准备了一幅画,期待着等她的伤彻底好了,他们可以在海边漫步。在画布的右下角,他写下两个字一-自由。
她最渴望的自由。
一切即将尘埃落定,他陆陆续续将曾经的画作搬去海边小屋。而最后一幅海边油画,沈竞扬打算在下个月送给她,下个月是她的生日。“她一直没有接受我,也许还在犹豫什么。”那副油画是礼物,他还准备了戒指。
以为终于可以重新开始。
可是林汀潮消失了。
“汀潮对照法条,计算那些人的刑期,可他们被保释了。“最后一次见面,她捧着这本书问我,为什么伤害她的人能逍遥法外。”这本专业书籍,被她翻阅无数次,做上标记。此时,摆在冰冷的审讯桌上,那些法律条款也显得冰冷。沈竞扬说,当得知父母被保释,她眼中的光熄灭了。“你同样会被起诉。"莫振邦提醒,“故意伤害罪。”沈竞扬摇摇头:“请找到她。”
“别让她做傻事。”
这一晚,警笛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