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从脚趾开始,然后是手指,甚至是其他不致命的部位……作为真正的“天鹅观察家”,她在匿名信中写到一一
“如果这都不算谋杀。”
林汀潮以为,警方将以谋杀罪名起诉林维宗和麦淑娴夫妇。但她没想到,法医学可以准确区分生前伤和死后伤。生前切割会留下生活反应,这是无法伪造的证据。
“她发现,林维宗和麦淑娴被保释了。“有警员轻声道,“后来呢?”从沈竞扬的角度,一切即将重新开始,是新生。但从林汀潮的角度呢?长达三年的折磨,伤痕累累的身体和心灵……她正策划一场毁灭。
桌上摆着沈竞扬留下的那本刑法专业书籍。他担心林汀潮彻底失望,做出伤害自己的傻事。
然而此时,祝晴的目光,停在其中一页。
“林汀潮研究的不是他们的量刑。“祝晴突然意识到,“而是自己的。”三年的囚禁或许让林汀潮从父母口中得知了冯凝云的事,明白了替换的真相。
这是她最后的底牌,但她选择独自承受,将每一天都当作与沈竞扬相处的最后时光。
沈竞扬说过,这半年来林汀潮始终没有接受他。现在想来,或许是不愿拖累。
“精神病患者的免责条款。”
祝晴想起西贡疗养院护士小董那句意味深长的话。“精神病人犯罪嘛,总归和正常人不同。”这些人,像是握着免死金牌。
所有人都以为逃出因笼的林汀潮会远离父母,但真相可能恰恰相反。“也许她在想,他们可以钻法律的漏洞,她也可以。”莫振邦沉声道:“林汀潮要杀了他们。”
维斯顿幼稚园小小班有个特别的规矩一一
每周一天,放学后,要留下两名小朋友负责教室清洁。这是最近纪老师为了培养孩子们的动手能力而特意制定。这次轮到椰丝宝宝和阿卷值日。
放学铃声一响,小椰丝就抱着拖把柄,小嘴撅得老高,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委屈。
“我想回家。”
放放小朋友是仗义阿sir,直接从她手中接过拖把。“我来吧。"他望着窗外叹了口气,“反正回家早了也没人陪我玩。”纪老师都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他那位当警察的外甥女又忙得不见人影。小椰丝立刻破涕为笑,蹦蹦跳跳地承诺明天要给放放带糖果,背着小书包欢快地跑走了。
其他小朋友们也陆陆续续离开教室。
很快,教室里就只剩下阿卷和盛放两个小身影。在晴仔和萍姨的“特训"下,放放小朋友的家务能力已经从零分进步到及格水平。
虽然在家时,放放总把自己当成“人形拖把",可现在是在幼稚园,不可以当拖把小人,他要表现得像个大孩子!盛放像模像样地扯着拖把左右滑动,突象眼睛一亮一一
“骑这个可以滑超快!“放放兴奋地喊道,“你也试试看!”阿卷犹豫地看了看办公室方向,又看了看放放已经“嗖"地滑到教室后墙的身影。
最终,好奇心战胜了告状的念头,他也小心翼翼地挥动起拖把。“我想到更好玩的。“放放灵机一动,“你坐上来。”于是,两个小不点发明了"拖把滑板车"的新玩法。阿卷坐在拖把上,被放放推着在木地板上滑行,快乐的笑声在教室里回荡。“换你来坐吗?"玩够了的阿卷站起来问道。盛放盯着他湿漉漉的裤子。
“不要。"“聪明崽崽用力摇头。
当纪老师回到教室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一一两个小朋友正在进行“拖把滑行大赛”,从教室这头滑到那头,又从那头滑回这头,甚至还时不时用咬着小米牙放狠话。“要不是没人玩,我才不跟你玩呢。”
“我也一样。”
“哇呼太好玩啦……
五分钟后,纪老师一手拎着一个崽,把他们送到校门口。阿卷妈妈看到儿子难得交到新朋友,眼里盈满温柔的笑意:“下次来阿卷家玩好不不好?”
放放两只手背在身后。
其实也不是很想去…但是,晴仔教导过,要有礼貌。阿卷妈妈将自己的手提电话递给盛放:“可以输入你家的电话号码吗?我存一下。”
她不知道自家小孩为什么总是不受欢迎。
好不容易,他有了玩伴,阿卷妈妈比孩子本人还要高兴。“好吧。”
放放的小胖手熟练地按下一串数字,当然是晴仔的号码。他还打算等输完之后,点击拨号键。
顺便和晴仔聊聊天!
审讯室里,荣子美闭目养神,沉默地面对每一句询问。“不说话是吧?“黎叔坐在她对面,指尖在笔录本敲出不耐烦的节奏,“那我们就慢慢耗。”
与此同时,B组警员的两组人马正分别跟踪林维宗和麦淑娴。自从这对夫妇被保释后,警方就在他们的豪宅周围布下天罗地网。连续数日,他们都闭门不出,直到今天终于有了动作。清晨,林维宗西装革履去了公司,处理积攒多日的工作,麦淑娴则回她自己开的那间美容院,顺便做了全套护理。
下午三点,林维宗接上妻子,先去户外用品店取了预定渔具,随后驱车前往尖沙咀。
警方的跟踪车辆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直到前方车辆在尖沙咀一家大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