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宗内,宗门新晋长老风秀与张敏结为道侣一事,如一阵疾风,迅速传遍了宗门上下。
消息所到之处,宗中弟子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不仅如此,在天云子和流云老叟这两位宗门巨擘的号召下,天云宗分布于各地风度的镇守长老,纷纷动身,前往天云宗总部。
就在结为道侣大典前三天,天云宗广武城长老孙登,踏上了前往天云山之路。
远远望去,整个天云山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之中。
那原本森严护宗大阵,此刻半开半掩,任由众人自由来去。
孙登站在山脚下,不禁咂了咂嘴,意味深长地说道“哎呦,没想到,我不过就去广武城镇守三年而已,咱们宗门竟然发生了这般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三年间,天云宗天翻地覆。
先是老祖天云子归来;又有法相长老掌控了天云楼,让宗门底蕴更上一层楼。
一时间,天云宗风光无限,明面上竟有三位圣贤坐镇,实力堪称雄厚。
听到孙登的感慨,他身后的弟子嘿嘿一笑“师父,这次咱们来上这么一遭,依我看,什么典礼估计也就是个由头。”
“不得乱说!”孙登低喝一声,一脸严肃。
他心中其实若有所思。
虽说他远在千里之外,但对宗门内的事务却了如指掌。
一想到宗门里复杂的人际关系和权力斗争,哪怕是他这个法相强者,也一时觉得头疼不已。
“自从老祖回归之后,这天云宗都分成两派了。”
孙登缓缓说道,语气中满是无奈,“平时那些不受待见的客卿长老,还有一些外宗之人,都跑去投靠老宗主那边了。”
“那些原本就是天云宗嫡系的,都站在流云长老那一边。哎,真是麻烦呀!”
孙登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深知,这种内部的分裂与斗争,对他这种想混日子最是麻烦。
孙登轻叹一声“我呢,不过就是个客卿长老罢了。”
所谓客卿长老,不过是有些机缘的散修,在修行到法相境界后,主动投靠天云宗,才被安排了个职务。
这种职位向来没什么实际权力,无非就是看管某地,平时根本不受宗门重视。
想起自己这尴尬的身份,孙登无奈地叹了口气。
“走吧,咱们先进去。”孙登拂袖示意,身后弟子如雁阵列队,紧随其步踏入山前广场。
守阵弟子的喝问未落,他已朗声道“在下广武城镇守长老孙登,前来贺礼!”
“哦,原来是孙登老哥。”秦广的笑声从阵门传来,这位昔日在后山喂鹤的执事,此刻竟身着鎏金边长袍,身份地位显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诶,怎么是秦兄你?”孙登看到秦广,不禁愣住了。
天云宗山门大阵,一向是由太上长老的亲信看管,怎么会变成秦广负责了?
秦广察觉到孙登的疑惑,笑着抬手向着天云宗某处拱了拱,说道“多亏了老祖的恩情,将我提拔到这个关键位置。”
“哦,原来如此。”孙登心中恍然,但紧迫感却越发浓郁。
“就连这种关键位置都被换掉,看来宗门里的斗争可真不是一般的激烈啊。”
正当孙登心中思索之时,他下意识地望向东北方。
远处有好几道法相级别的气息迅速靠近,然而,那股气息既不是天云宗嫡系长老,也不是客卿长老。
“他们又是什么人?”孙登心中疑惑。
而不过片刻,那几道气息便停稳了,随后显露出身形。
那是五道身影,三男两女。
他们的样貌并不出彩,个个都有着法相初期的修为,在这个大境界之中,实在算不上出众。
“站住!”秦广立刻高声喝道,同时暗中调动护山大阵的防御。
就在这时,那五人之中一位相貌年轻的男子,神色淡定地开口说道“我等乃是受邀请而来,前来参加大典,还请通融通融。”
“邀请?”秦广微微一愣,他确实邀请了不少外宗的强者,但对眼前的这五人却没什么印象。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秦广警惕地问道。
“我等来自西漠,曾经和贵宗的风长老有过一些交情,这是他亲自发的请帖。”为首的年轻法相不慌不忙地将请帖递给了秦广。
“是风长老发的请帖?”秦广接过请帖,仔细检查了几眼,发现上面的确没有任何破绽。
况且西漠距离东荒路途遥远,或许有几万里之遥,根本没法查实真假。
秦广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好,进去吧。诸位也是法相强者了,切莫在宗门内闹事。”
“那是那是。”为首的年轻法相连忙应道。
秦广满意地点了点头,朝身旁几个天云宗弟子开口道“去送一送这几位,带他们去来客谷。”
“是。”那几个弟子连连点头,随后引着五人前行。
片刻之后,这五道法相便顺利进入了山门之中。
其中一位神色苍老的男子瞪大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传音道“就这样,咱们还真进来了?”
“刘院长,怎么,您是不相信画如仙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