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挑个象征性的佛祖来敬,那也是无天佛祖,跟你天域那座肉山有个鬼关系。
“是么……好像给巫神教灵慧师封魔钉的人,就是你们俩吧。”
“!!!!!”
度难刚才还能以宣佛号掩饰尴尬,如今宣一百个佛号也没用了,他怎么都没想到,度情罗汉利用伽罗树菩萨的一滴精血与自身法力召唤出金刚怒目法相,帮开光和尚“澄清”身份,本以为对方会感恩他们的所作所为,谁知一上来就阴阳怪气,兴师问罪。
还有,巫神教灵慧师那个王八蛋,居然把他和度情罗汉卖了。
“师兄当时不明所以,误认为有人打着佛门旗号招摇撞骗,才被巫神教的人骗取信任,赐予封魔钉,事后命人一查,得知开光师兄在大奉境内所为,皆以天域利益为重,便将事情上报三位菩萨,随后东行大奉,来与师兄相会。”
楚平生继续阴阳怪气:“我以天域利益为重?那要大奉皇帝把两个女儿嫁给我做佛母的事,也是对天域有好处了?”
度难的嘴角轻扯三次,眉宇间蓄生恼意,但他又不敢恼:“正是,大奉与天域二十年前乃共同对抗妖蛮二族之盟友,近年关系有所下降,此举可以挽回局面,加强双方联系,合而两利。”
“伽罗树就不怕这个口子一开,以后天域境内遍地是参欢喜禅的淫僧?”
“你!”
度难金刚眉弓微微上扬,参差不起的眉毛根根立起,压抑不住的怒意在脸上铺开:“开光,我与度情师兄好心助你对付大奉,你却以此相待,究竟是何居心?”
“我看这些客套话和废话就不要讲了,直说吧,你们帮我解决困难,所图为何?”
度难和尚沉思片刻,或许是知嘴上占不到便宜,又宣一声佛号道:“师兄与我同为佛门中人,自然要将天域利益放在首位。”
“所以呢?”
“小僧听闻师兄日前外出,有幸获得一枚前朝玉玺,其中封存了大梁气运。伽罗树菩萨曾言中州气运对我佛门大有助益,故望将其带回,今后同德一心,架海擎天,擘画未来。”
楚平生呵呵笑道:“原来你们也在打它的主意。”
他回头瞄了一眼脖子上挂着大梁玉玺的钟璃:“如果我说不呢?”
度难金刚目光一凝:“师兄三思。”
“那行吧,你且回去等候消息。”
“师兄?”
“让我三思,这不是你说的吗?”
度难金刚愣在原地,他说“三思”,有威胁的意思在里面,哪里知道开光和尚打蛇随棍上,竟拿来拖延时间。
楚平生向外招手。
“怎么?你还想在这里住下吗?”
“……”
度难金刚转身走了两步,越想越憋屈,越想越生气,僧靴慢点青砖,逆时针一拧:“师兄可知那大梁玉玺本就是我佛门之物?”
“你是指古墓里的古尸的主人就是佛门佛陀这件事吗?”
度难金刚脸色大变,什么话也没说,立掌微礼,快步离开院子。
厅前戒备的幽姬正要上前询问二人刚才的对话,未想天域和尚前脚离开,后脚便有三人踩着点进来,前方人眉心一道海棠花钿,穿着锦绣宫衣,腕上帔帛丝滑,头顶凤钗名贵,一看就非常人。
她身后还带着一个鹅蛋脸女官,脊梁挺得笔直,却又不失谦卑,女官后面是名男子,太阳穴高高凸起,气血旺盛,应是一位四品武夫。
“咦,这不是陈贵妃吗?”褚采薇咽下嘴里的零食说道。
李妙真等人面带疑问看过去。
这闲着没事儿硬嚼五香豆练牙口的司天监风水师说道:“就是太子和临安公主的母亲。”
几人恍然大悟,再回头看时,开光和尚已经与陈贵妃开始谈话,度难金刚确实走了,但是足以隔绝声音的屏障并未消失,他们只能看见二人嘴动,听不到具体内容。
“呵,之前不应,如今伽罗树菩萨将法相立到家门口,又派你来做和事佬。”
楚平生冷冷一笑:“元景可真会玩儿。”
“唉,奉宁寺大方法师的话在朝堂内外引起诸般议论,哪怕是皇上,也没可能无视阁老与重臣们的反对。”陈贵妃说道:“如今天域菩萨亮出法相,对全京城的人为你正名,这样一来,皇上便没了顾虑,随即让我动身赶来这里告知大师他的决定。”
“是这样么?”楚平生捻了两下手里疙疙瘩瘩、麻麻赖赖的佛珠:“不会是监正让他独自面对天域一品,他没胆交涉,所以想让我从中斡旋吧?”
“呵……呵呵……怎么会呢,皇上一早就想答应你的要求,这不是……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吗?”
陈贵妃瞥了一眼城外那道近二十丈高的巨**相,虽然浑身缭绕金光,看似辉煌浩大,但是眉眼间噙的怒火和杀气,却能让对视之人心生恐惧,完全生不出反抗之念。
“那你问过怀庆和临安的意思吗?”
“这件事由不得她们。”
“那如果我同意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便是搞定那个?”
“你是大奉驸马,也是天域金刚,我想……像两国交恶这种事,你应该是最不愿意看到的吧?”
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