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称呼,睫毛一顿,不知为何,她想到了白天狸奴拦住她说的那些话,破天荒地添了一句解释:“我已经向父母发过誓,我会保护好你。”
听到这个解释,卢延呈有些意外,但他已经得到了卢邢琴的承诺,那目的就达成了。
他知道卢邢琴的性子。
她的所有保证,哪怕赌上命,也会做到。
角落熏香袅袅,卢邢琴眼皮越来越重,直到闭上了眼睛。“好好睡一觉吧。“卢延呈从她怀里爬出来,坐到床前,借着窗外的月光,垂眸用眼睛细细地描绘着她有些憔悴的脸,而后一笑:“那我就等着那一天。你为我送上命的那一天。
真希望那一天只有我,没有其他杂人。
他视线转移到香炉,站起身,在房间的一块暗角,摸索了两下,一个暗门打开,他眼里惊奇。
原来,他姐姐的房间还有这种地方……
不愧是傅家要防的人。
他想到了事成后,傅家会给他的那些资源,眼里充满了期待。他会活的。
“如果说卢主君是卢邢琴要保的那一个,那么沈侧君呢?他应该知道卢主君在卢邢琴的地位,哪怕没有爱,也是有亲情的。是否有一种可能,沈侧君得知了家族灭门的真相,直接恨上卢邢琴,恨得让她死!"王煜檀猜测。
林芮提笔写下,语气淡淡道:“也有那种可能,当时刑场可是当着沈侧君的面,把他父母千刀万剐的。”
在最意气风发的时刻,亲眼目睹了父母成了一片片血肉,生肉夹杂着血丝,被码得一片一片的,很整齐。
更别提,沈侧君当场就入了仆籍,送到了芙蓉市。就今日来看芙蓉市的场面,身为原著民的沈侧君一定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事情。
狸奴从噩梦中惊醒了,他梦见了沈家灭门的场景。他被人押着,强迫着,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母是怎么被凌迟的,看着自己的父母的肉是怎么一片一片被利刃割下.……床铺很冷,他刚刚睡下就惊醒了,根本就没有暖热,他闭着眼,蜷着身子,胃里翻滚,心脏坠疼。
想干呕。
突然,他猛地呼吸一大口空气,干咳起来。空气涌入,让他身体逐渐恢复正常……
他眨眨眼睛。
过去的一切种种像空气一样抓不住,回不去……他想让卢邢琴死吗?
“咱们可以讨论一下,如果沈侧君知道了这件事,想不想向卢邢琴报仇。”“报不报仇?”
“报仇?向谁报仇?”一个清凌的声音插入。林芮扭头,“应渡?你不是回笼子里了吗?”“是回了。“应渡点点头,“但我嫌无聊,又出来了。"他自顾自坐下,看见了桌面上被人细心照料的花,“这是从哪来的花?还挺好看。”林芮眼皮没抬,“有人送我的。”
“有人送你的?“应渡有些意外,但只觉得在意料之中,“那人我认识吗?”“你当然不认识。“林芮瞥了一眼,眼神奇怪,“你怎么了?”“没事。“应渡面色不变,他指尖轻轻拨了一下花瓣,见上面有三个字“祝幸福”。
“祝幸福?”
“嗯,花街游行的花。花上能写姓名,然后送到心仪的对象,若是心仪的对象接收了,那就能共结良缘。”
“哦。"应渡若有所思,把花放到原地,将话题引回去,“你们说的报仇,是谁给谁报仇。”
“你自己看。"林芮把纸递给应渡,在纸将被应渡接收的那一刻,突然停下了动作,目光一凝,“你不是应渡,你是谁?”应渡歪头看她,微微泛着春光,“我当然是应渡……”“呵。“见此,林芮更加坚定自己心中的猜想,直接拔剑,重声问:“你到底是谁?″
长剑争鸣一声,火花乍起,长剑被匕首稳稳抵住,林芮眼睛一眯更加凶狠,直接打得”应渡”逼到无路可退,冷声:“这里放不开,我们出去打。”“应渡”抬眸,烟波一阵流转,与此同时,他的五官也在像水波荡漾,变化了无数个模样,又渐渐回到了"应渡"的脸。“你到底是谁?”
“当然是你的小情人!”
林芮冷哼。
狗屁的情人,不过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在她自己看来漏洞百出的戏,竞然还有人信,甚至还用这场戏的设定接近她。
林芮手上招式更加凌厉,今日芙蓉市一行,让她憋了很多火,正好借着这人发一下。
剑招变化无数,玄妙至极,林芮把所有学过的那些招式都用上,将它当个沙包打。打得这人节节败退,处于下风,想逃跑,但所有退路都被林芮用剑堵列“你!怎么可能?!"“应渡”的脸彻底崩坏,成为了一层肉皮,皮肉似乎下面有液体在晃来晃去,不像个人,“你明明才入道期!”“打就打,还看什么境界?”
长剑如游蛇般缠绕着"一层肉皮”,致力于让它困在这一个地方,而不逃走,但这人招式过于圆滑,凌厉,角度刁钻的剑依旧并未触及到对方半分。对方力气渐渐凝滞,林芮趁机长剑一挑,挑破了它的肌肤,下一刻,伤口流出一股刺鼻的液体,这“人"像破损的水气球一样,肉眼可见地干瘪下来,直到原地出现一滩刺鼻液体里,液体里留有一张肉色的皮。“什么东西?“林芮蹙眉,有些嫌恶地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