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连环庄。
“卫璧!枉我两家悉心栽培,把你当做朱武连环庄的继承人,你却投靠元廷,你对得起死去的人吗?”
大堂中,卫璧瞟了眼先祖画像,再看满地血迹尸体,瞬时慌了神,哭饶道:“舅舅,我那一刻也是不得已,只为保存我朱武两家的血脉,外甥知错了啊。”
朱长龄伸手一掌,凝聚了几分内劲,不料那玄冥神掌寒毒侵袭,让他运功受阻,差点岔气,立刻闷哼一声,停止了运气。
卫璧神色大惊,按照朱武连环庄家法,他唯有以死谢罪,当即求生的欲望极为强烈。
说完,卫璧转头看向武青婴和朱九真,说道:“武妹朱妹,你们快点劝劝两位家主啊!”
卫璧愣了一下,瞧了眼端坐主位的宋青书,眼中微不可查闪过一丝怨恨,却又低下头说道:“宋公子,你深明大义,还请为我求情。”
死了卫璧,武青婴自然彻底放弃任何念想,凭什么要他出来求情?
武烈缓缓走上前,良久,叹了口气,道:“我这一生光明磊落,却没想到教出你这样的弟子,罢了,你走吧,以后你我师徒情分尽断!”
朱长龄闻言,思量了片刻,却也无法大义灭亲,当即大手一挥,命人将卫璧打将出庄子,以后断绝亲戚关系。
当即站起身来,扫了一眼众人,眼睛中极力隐藏着恨意,转身灰溜溜出了庄子,不知去往了何处。
“九真,你过来,”朱长龄将朱九真唤来,接着隔空朝宋青书拱手道,“今日多谢宋公子仗义相救,老朽临死前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宋公子一定答应。”
朱长龄长叹一口气,气若游丝道:“我这女儿自小娇生惯养,未生世事,但生来美貌,没有我的庇护,必定为奸人觊觎,还请宋公子不嫌弃,将之收为身边侍奉,老朽愿以朱家武功秘笈和万贯家财托付。”
朱九真抹着眼泪,偷偷地瞧了眼宋青书,已是满眼都是宋青书的形状。
宋青书目光游移,接管朱家和朱九真,难保被人说趁火打劫,于他名声有碍。
如此一来,倒是合情合理。
“朱家主竟然这么说了,宋青书敢不从命。”
朱长龄的寒毒侵入肺腑,已是药石难治,拖的时间太长,连他的九阳神功都难以奏效,可以说死期将至了。
朱长龄心病已去,方才已是回光返照,当即长叹了一口气,溘然长逝。
武烈冲上前,确认朱长龄真的死了,当即悲痛不已,仰头大呼。
丧事简办。
武烈心知大势已去,那元廷看在宋青书的面子上,短期不敢侵扰,难保不会秋后算账。
卧房内。
“女儿,你当真答应成为宋公子的侍妾?”武烈问道。
武烈大手一挥,道:“管他是侍剑,还是侍奉宋公子,只要我们武家抱紧武当派的大腿,自然能化险为夷!”
朱武两家经此变故,势力大为受损,若不寻一个强有力的靠山,凭借朱武两家的财宝和武功秘籍,必定会被江湖上其他势力视为砧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
“爹爹此言有理,我愿意效忠宋公子,以保全我武家血脉!”武青婴点头道。
武青婴侧过脸去,扭捏地嘀咕道:“女儿早就钦慕宋公子许久,今日得偿所愿,岂会有委屈之理。”
原来自家女儿早就馋那宋青书的身子了。
武烈说完,刚抬脚出门,却猛然瞧见一道身影迅速朝宋青书卧房蹿去。
武烈惊呼一声,连忙跟武青婴持剑追了上去。
卧房内。
“公子,奴婢这就伺候你就寝。”
她正要起身脱衣服,不料被宋青书按住,贴耳小声说了句话。
呯呯。
“中了我的毒烟,纵然你是道剑仙,也活不长了!”
呯。
“是谁?”
“堂堂朱武连环庄的杰出后辈,怎么当起小偷来了。”宋青书出言讥讽道。
卫璧指着两人满脸不可置信,一来对方没有中毒烟,二来朱九真他都没有享用过,却让宋青书上手了,一时间心痛非常。
“表妹,你变了?”
“闭嘴!”朱九真冷喝一声,打断卫璧的话,说道,“谁是你表妹,爹爹已经与你断绝了关系,识相的给主人下跪道歉,还能饶你一条狗命!”
“卫璧,你还不死心,竟然妄图害宋公子,留你不得。”
卫璧哪里是自己师父的对手,不敢大意,当即抽出真武剑,一手紧握宝剑朝对方挥去。
“果然是绝世宝剑!”
宋青书就是凭借此剑闯出“道剑仙”的偌大名声,如今这宝剑在他手中,岂不是也能闯下一番威名?
却见那真武剑剑光如虹,剑影如繁星点点,卫璧使的寻常剑法,也能凭空增加几成威势。
武烈愣愣地看着手中宝剑被一击,成了两半。
眼见武烈危在旦夕间,宋青书缓缓伸出一只手,只见那真武剑似乎有灵性般,剑身一震,摆脱卫璧的手,飞到了宋青书的手中。
卫璧顿时目瞪口呆,满脸难以置信,怎么这剑还分主人?
朱九真早就蓄势待发,在卫璧愣神片刻,陡然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