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东边草原。咄苾为首的突厥铁骑,尚且在等李世民那边的消息。不过片刻功夫,就见一匹快马奔着他们就来了。战马停在帐前,一众突厥精锐都被惊动,纷纷将快马围住。一时间,场面变得剑拔弩张。“军情,李家的军情!”来人气喘吁吁。突厥精锐未曾方向,甚至相互对视。“让他进来。”直到一道声音从里传来,一众精锐这才让开。李家的人马得以进来,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信使见到咄苾,先按突厥人的礼仪行了一礼。“说吧,有什么事?”咄苾沉声问道。信使也不废话,将李世民提前准备的书信交了出来。咄苾见状接过书信,就立马看了起来。不过两个呼吸,就见他神色大变,瞳孔更是猛地一缩。其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瞳孔深处写满了野心和贪婪。其余突厥人见此,均是一头雾水。“立马出兵,从雁门入关!”咄苾都不带犹豫。“可是雁门有陈棱,咱们不一定冲得进去!”有人回道。“雁门不行,就从其他地方,梁师都那边!”咄苾又道。他入关的道路,可不单单只有一条而已。“这...”一听这话,众人瞬间沉默下来。“怎么了?”咄苾眉头一皱,对此甚是疑惑。“梁师都已经被灭了。”那突厥人直言。听了这话,咄苾神色一变,梁师都就这么被灭了?“胡言乱语,这怎么可能?”原先为咄吉亲信的咄禄立马开口。“胡言乱语,隋军并未出兵西去,怎能威胁到梁师都?”康稍利紧随其后道。这二人原本均为咄吉亲信,现在全力辅佐咄苾。他们在突厥中的权势,也非常的了得。听了这话,咄苾也怀疑斥候胡言乱语。他正欲发飙,那斥候又道:“千真万确,不单单梁师都,就连李轨和薛举等人都被灭了。”听到这话,咄苾神色一变。梁师都等人,不单单与西突厥有联系,同东边突厥也是如此。这几人两头好处都要,可谓是奸诈万分。“奇怪,隋军何时派遣兵马?”咄苾眉头深皱。“可汗。”旁听的李家信使突然开口。“还有何事?”咄苾皱着眉,颇为不悦。他现在心情正差,可没工夫和李家的人废话。“信上还有内容,您不妨看完。”那信使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嗯?”咄苾这才反应过来,继续去看信件内容。瞬间,他方才的愁眉立马舒展。李世民让他放心大胆的去大雁门,到时候里应外合拿下雁门,还不是手到擒来?听了这话,咄苾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速速回去准备好,本可汗于今日出兵!”咄苾直言。“是!”李家信使连忙领命,随即转身就走一路狂奔。如果突厥今日行军,将会很快抵达雁门。信使要是慢了,只怕李家那边来不及准备。咄苾的兵马,就已经抵达雁门。到时候雁门拿不下,李世民的计划也会全盘失误!......另一边,齐郡的张须陀得知登州沦陷,早已经带兵支援。他的兵马已经抵达北海郡,而且同唐军已经交战。让张须陀气不打一处来的是,唐军十分猥琐。不但粮食等辎重准备充分,还死守城池,甚至日夜严防。只要隋军有半点动静,都会让他们迅速警戒。以此为前提,张须陀想要迅速打开局面夺回东莱郡,谈何容易?军中大营,张须陀凝神看着地图,正在分析北海郡一带的地势。罗士信就站在一旁,安静的等着。“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咱们耗不起啊。”一名将领突然开口。“是啊,咱们的辎重可不比叛军,而且齐郡那边也不能不管。”“而且登州是靠山王的地盘,既然沦陷,以靠山王的本事自己也能夺回。”“咱们没有必要冒着危险,帮靠山王善后。”不少人立马附和。可见军中不少人,都反对张须陀支援登州。“闭嘴!”张须陀尚未开口,反倒是罗士信听不下去了。“攻城与否,将军自有定夺,容得尔等发话?”罗士信又道。“罗士信,你未免太狂妄了吧?”“我等是让将军权衡利弊,你一介武夫又懂什么?”“可不是嘛!”众人还嘴。“我看尔等是皮子痒了!”罗士信扬起拳头,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够了。”张须陀被吵得不胜其烦,怒斥一声喝住众人。他缓缓抬头,扫视方才说话之人沉声道:“登州叛军若日益壮大,你们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