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察觉到,冥冥中有一股天道之力在阻碍他,每钉入一条魂链,这阻力便大一分。
待到第六条魂链时,他反复试了好几次,结果全以失败告终。无奈下,他只得唤醒宁水上仙。
“别装了,快来帮我一把。这小子不愧是恶之源,哪怕是个坏胚,那也是天地的孩子,我一个人竞然封不住他。”
黑衣少年猛然抬眸,眼底却也没太大意外。离善上仙等着看他发现上当受骗后的崩溃,没等到,紧紧皱眉。“你怎么这么平静,莫非你早猜到了?”
说完摇头,自己先笑起来:“不可能的,哈哈,猜到你就不会这么老实,任由我将你封印了。
“被魂链钉入识海,听说那痛楚堪比神龙断尾,你小子够狠,竞然一声不吭。”
一旁的宁水上仙起身,慢悠悠整理好衣服妆容,这才走过来。淡淡扫黑衣少年一眼,催离善上仙:“快点吧,马上明家就会来人将他带走。”
夫妇二人合力,将剩下五条魂链钉入黑衣少年的识海。一开始他的确不曾反抗,后来,他即便想反抗,也已经失去了先机,整个人昏昏沉沉。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那两人在说话。
“夫君,不会真关十年就放出来吧,那他要报复咱俩怎么办?”“放心,那可是天火炼狱,别说十年,一百年一千年他都休想离开。“只怕明神主的意思,是要生生世世将其镇压,不然我怎么敢接下这活儿。”
“那明神主答应咱们的事?”
“放心,那可是堂堂神主,放个屁都带响儿,说过的话自然作数。”“太好了,你我总算能熬出头”
养父母为刀俎,他为鱼肉。
那一刻他居然在想,他们还没尝过他烤的鱼肉,可惜了。可惜,他又变成了孤儿,以后不会再有爹娘了。大大
竹林外,少年清岚子又一次心神俱震。
原来,这对夫妇所谓的“封印恶之源”的泼天功劳,用的竞是这种方式?耳边忽而响起那黑衣少年清冽的声音:“又是你啊,这次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和他们,谁善谁恶?”
少年清岚子动动唇,声音艰涩:“你为什么,不反抗?”他觉得,他不是丝毫没察觉危险,但为什么,就任由那对夫妇将他封印?那声音没再回答他。
少年清岚子死出了夏之殿,是被九个太阳围成一圈,活活烤死的。就在他傻站在那,看人家八卦时。
少年清岚子”
不愧是恶之源,为了烤死他,连自己都不放过。同样的场景,正陆续发生在夏之殿每个修士的身上。他们狠狠看了一通仙界秘辛,看得正起劲时,闻到了香喷喷的烤肉味。黑衣少年手里的鱼烤糊了,但他们没有,他们被九轮烈日烤得恰好到处,外焦里嫩。
唯一一个不小心烤过头的,是少年宏砚。
他因为站得太近,看得太激动,有幸体会到了被烧成灰的滋味,无比酸爽。彼时,平行时空里,豆蔻年华的虞若抬头望天,擦了擦额头的薄汗。九个太阳。
热,烦。
她掏出咸鱼福利任务得来的随机奖励,那把岁寒弓,嗖嗖嗖嗖,嗖嗖嗖嗖,连发八箭。
岁寒弓是仙器,用的箭是她凝练到极致的精神力,八声破空尖鸣后,空中只剩一轮红日。
但也不是很红,脸色被吓得惨白,像月亮。“多简单的事,这不就凉快了?”
她舒舒服服走在官道上,每次前面出现岔路,她都毫不犹豫地原地躺平不动。
什么时候岔路消失,她什么时候起身继续往前走。虽然不知道这座夏之殿搞什么鬼,似乎总想诱导她去某个地方,但她天生反骨,就不去。
几次引诱失败后,路边的林子里传来一声低呼:“哎呦,我的脚,好痛。”听起来,像是一个姑娘崴了脚。
“崴就崴了,关我啥事?"少女虞若笑嘻嘻,看也不看林子,蹦蹦跳跳走远。因为目标不按安排好的人生路线走,不得已亲自出来引路的夏星:“?”人否?
第二次,夏星假装横穿小路的河童,晕倒在少女虞若面前:“水,给我口水喝,那边竹林里有溪水。”
少女虞若目不斜视走过去。
夏星心里怪她冷漠,紧跟着见她退回来,心下一喜。果然,这些女修最容易心软了。
然后,她就被这个心软的女修给洗劫一空,连背在背上假装河童龟壳的八卦阵盘,都被轻手轻脚卸了下来。
她掀龟壳时生怕弄疼她,可见她是那么地善良一-个屁啊,这个强盗!夏星不服气,她好歹也是夏之殿稳坐头把交椅的夏灵,比春草还厉害,这路她今天是非带不可!
第三次,夏星从天而降,手中麻袋一套一封口,扭头就往竹林跑。到了茅草屋前,将麻袋里的人抖出来。
“怎么这么重?"抖的时候发现不对劲,等人出来,看到一张死人脸的俊俏和尚,夏星无语。
佛子更无语。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他见夏星长得灵动可爱,伸出手想摸摸她头顶的一片四叶草。
夏星颇不好意思:“抱歉,我原是想抓一个女修的,不小心抓错人了。”想必是那冷心冷肺的女土匪,用了什么移形换位的法宝,真是滑不留手,等下再给